霁雪胸口剧烈起伏,看向霁文康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冷声道:“你说了这么多,不过都是矫饰你的过错!
如果你真愧对母亲,你就不会哄骗我与你一起欺骗母亲。
如果你真愧对母亲,你又怎么忍心欺骗她三年?”
三年!
不是三个月,更不是三天!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与母亲坦白,可他却一言不发。
霁雪气得红了眼睛,口不择言道:“你口口声声为了我好,那你可有问过我的感受?
说是为了平阳侯府,难道平阳侯府的百年基业,是依靠欺骗女人才能得以昌盛吗?!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不心虚?
你敢把这些话,拿到霁家列祖列宗面前说吗?
你敢告诉他们,他们的子孙已经无能到需要欺骗一名可怜的母亲,欺骗无知幼童才能保住家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