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奈良樱落点头,依然漫不经心。
“最近很多人在认证处闹事,毕竟人都是贪婪的,谁不想认证到一级呢,花与花之间的差别其实没那么大,甚至很小,这就有了很大的操作空间。认证者说这是一级那么就是一级,说不是那就不是了。囤花的人多数都是认识的,互相之间会有比较,于是就会产生凭什么我的花没评到一级,而他的花与我的差不多,凭什么他评到了一级我没有呢,于是愤怒的情绪就会产生了。”
“如果这些人都是外人还好说,这些人现在最难处理的就是山中家的合作伙伴,还有家族内的一些武将,甚至家族内的族老,他们私自炒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赚钱了也不归家族的账目,纯落入私人腰包,这和一开始合作的时候讲好的可不一样。”
“人都会有样学样,学好不容易,学坏可是一个比一个快。因为学好是要对自己坏的,当然会犹豫,而学坏可是对自己好,当然是不假思索了。于是家族里这样的人越来越多,姐姐的压力也就越来越大。表叔山中白就一直是个刺头,在家族里一直和姐姐对着干,现在可是跳的欢呢。”
“原先家族里都是站在姐姐这边的人多,因为姐姐对他们一向和善,但是现在有利可图之后,就都不太服从管理了,开始阳奉阴违,开始和姐姐暗里对着干,于是山中白反而倒是振臂一呼,应者众多了,想想就是来气呢。”
“你不是办法多嘛,你想个办法,惩治一下这些人。”山中结衣眼巴巴的望着奈良樱落。
“嗯……”依然是一句漫不经心的回答。
看到奈良樱落依然闭着眼睛,连嘴巴都懒得动的样子,她更来气了,顿时提高了音调:“喂,你有没有听我在说。”
奈良樱落只得睁开眼睛,他深呼口气,叹道:“我想和你聊天的时候呢,你不想和我聊。我想闭目养神呢,你一直在那絮叨。我礼貌性的回应你呢,你还生气了。我真是无奈啊。”
“你可是我的夫君,你得让着我吧。”山中结衣偏过头去,不与奈良樱落对视。
“也对。用得着呢就是夫君,用不着呢就不是了。”奈良樱落笑道:“我听你姐姐说,你有一个解决问题最快的方法。谁制造了问题,那么就把制造问题的人解决了。既然是山中白制造了问题,那么将他杀了不就好了。”
“哪里有那么容易?他是我表叔,我杀了他是要注意影响的。他在家族里可是很有影响力的,杀了他的话,他身后的簇拥会反的。姐姐本就是女子,女子掌权本就不易,如果在还未掌权前就对这些叔伯下死手,以后还怎么用这些人?姐姐一直都说,掌权前会施仁政,不与人为敌,要与人为善,要人畜无害,这样才能顺利登位。至于登位之后,是霸道一点还是王道一点,那就在于本身的选择了。如果你出的主意是这样的馊主意,那么还是算了吧。”山中结衣撇嘴。
“那你就当我开玩笑好了。”奈良樱落随口道。
“难道你就不能想一个好的办法吗?表叔山中白可是心转手阴阳境,家里除了家主还有我姐姐,单打独斗杀他要费很多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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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想想。”奈良樱落随口说着,显然是没放在心上。
“你……”山中结衣气急,便不再与奈良樱落说话了。她感觉和他说话真的是好累。
“山中家的嫡系都被诅咒了,包不包括山中白?”忽然,奈良樱落问了一句。
“这是按血脉来算的,只要身体里流有山中家的血,那么都会被诅咒,只是强弱的不同。而山中白正是强盛之年却毫无诅咒之病,家族里有传言,她的母亲多半不够贞洁,他身体流的不一定是山中家的血。因为他父亲死的早,这也难论证,姐姐不许我散播这个。”山中结衣认真的回答,甚至把一些秘事都说出来。她望着奈良樱落,以为他有了好主意,但是这一句话之后奈良樱落又闭上了眼睛,显然并未有什么好主意。
“还是不能指望你啊。我的夫君啊,真没用哦。”山中结衣阴阳怪气的说道。
……
很快,便到了认证处了,只是外围被围的水泄不通,远远的就听到了争吵声。佑助去查探一番之后,隔着马车的帘子对内说道:“有人在认证处内闹事,还打死了山中家的认证官。”
“谁这么大胆!”山中结衣喝道,她显然怒了。
“山中白。”佑助不假思索的回答。他并不太了解山中家的关系,对于山中白这个名字,他听到了便复述了出来。
然听到这个名字刚要从马车里站起的山中结衣停下了动作,她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走吧,少皱眉,会变老的。”奈良樱落无所谓的说道,反而率先走出了马车。
远远的便是人山人海的样子,到处都是看热闹的大好头颅。
“这可不一定挤的进去!”佑助无奈道。
奈良樱落站在马车上,望着刚出来的山中结衣,阴阳怪气道:“夫人,怎么进?”
山中结衣白了奈良樱落一眼,她吹了声口哨,于是大街上四处便钻出了无数的黑衣护卫,这是她的私军。
“开路。”山中结衣喝了一声,于是这些黑衣侍卫便粗暴的将挡在前的人往后扔。
山中结衣在前,奈良樱落和佑助在后,在护卫们的开道下,艰难的进了认证处。
此时认证处之内只有两个人,山中里美冷冷的望着山中白。本来奢华的认证处现在一片狼藉,家具之类的东西都打碎了,显然两人已经动过手,山中白脸上的巴掌印就是最清楚的证据。
“到此为止了,听到没有。”山中里美对山中白说道。能把一向温柔御下的山中里美逼到动手,山中白很显然是把山中里美逼到不得不出手了。
“你个丫头片子还想让我听你的话,你毛都没长齐吧,表叔我当年可是抱过你的,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你还敢教训我了。再说了,我的花没有问题,是你的手下刁难我,我替你教训一下又如何。倒是你,一来就对表叔动手,你反了不成?这个家你还没当家呢,要是当家了还得了。”山中白指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他不但不觉得羞愧,反而四处炫耀,这种无赖样子反而让山中里美束手无策。当他发现他单打独斗打不赢山中里美时,他便耍起了无赖。
他在以另一种方式反抗山中里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权力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