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涂急忙收枪回拦,大喝一声,奋起全身力道,连连甩动枪杆,使得个拨草寻蛇招式,拼死将张清长枪给截断回去。
张清见一招不成,又生一招,只将长枪横空一架,作铁索横江架势,十分凌冽向曾涂头上打去。
看张清凶招不断,招招欲取自己性命,曾涂索性将头一低,甩动枪杆,绷紧枪势,发狠朝张清战马抽出。
自古良将爱好马,张清也不例外。
张清胯下马可是难得宝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比之一个曾涂当是胜过不知多少,张清岂会舍得以马换人。
且战马若是有失,两军阵前便是斩杀曾涂,张清大抵也是难逃其余曾家三虎的追击。
于是张清只好放过曾涂一马,将长枪一扫,勒马便退将开来。
张清虽未打中曾涂头颅,但长枪扫过时,曾涂只觉得阵阵阴风吹过,待回过神来,后背竟已是被冷汗浸湿。
似此这般,曾涂只觉得颜面大失,心中涌起一阵羞愤,哪还管得了别的什么,拍马便向张清继续杀去。
见曾涂不退,张清自是不惧,亦是纵马相迎。
二人再一交手,曾涂有了防备之心,又兼含怒奋战,一时间竟是和张清打的不分上下。
两匹快马绕圈跑,二员猛将奋厮杀,只见枪影绰绰,寒光闪闪,甚是十分凶险。
曾涂一时用命,打得十分上头,毫无退却之意,使得张清完全脱不开身。
不多时,二人已是交手三十余合,仍是死死缠斗在一起,难舍难分。
一旁观战的曾密见状,心中对童贯那是十分有十二分的怨恨。
童贯只言张清会一手飞石打人手段,何时提及过张清的枪法竟然也是这般了得,连兄弟中武艺最是高超的大哥曾涂都只能奋死用命架挡。
这不是存心想害他们兄弟的性命嘛!
若不是曾涂还在和张清鏖战,曾密都恨不得回转城去,将童贯给一枪搠死泄恨,好教童贯晓得什么叫做大金勇士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