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哥哥,小弟也有遮掩之罪,愿担责罚。”
见二人一并请罪,刘玄轻轻一笑,毫不在意道。
“刘玄岂是无有度量的小人,自古君可择臣,臣亦可择君,若刘玄是个无能之人,先生不投亦是常理,安能有怪罪之意?”
“只徐京兄弟如何现在才举荐闻先生,若是能早些得到闻先生效力,刘玄定将闻先生视若上宾,事事皆有商议,怕不是我梁山能早日席卷天下,提前完成志向大业。”
听得刘玄如此夸大自己,闻焕章急忙推辞道。
“哥哥言重了,某安能有此大用。”
而徐京也是被吓得不轻,他哪里想到刘玄会对闻焕章如此看重。
见徐京脸色都白上几分,刘玄暗暗一笑,故作郑重道。
“闻先生才能非凡,有擎天架海本事,非是刘玄夸大,只怕还是说的轻了。”
“有先生一人,足可胜千军万马,区区大宋,旦夕可破,如何不得大用。”
“徐京兄弟,往后但有似先生这般大才,你只管荐来便是,刘玄定是百般款待,绝不会使得大才隐名不知。”
“可莫要遮掩不报,致使梁山少有人才相助,也不教刘玄落得个识人不明的风闻,凭白受天下好汉嗤笑。”
闻言,徐京只觉得后背生有阵阵凉气,四面八方更是有无数冰冷视线牢牢紧盯着他。
幸得此时刘玄轻笑出声,摆摆手道。
“戏言罢了,兄弟切勿放在心上。不过常言道:苟富贵,勿相忘。若是众位兄弟还相识有什么好汉,皆可一并拉上山来,刘玄定百般厚待。”
话音落下,刘玄便将此间小事给翻过篇,将堂下众位兄弟都一一介绍给闻焕章认识,以表尊重。
不多时,众人纷纷互相见过后,刘玄向闻焕章询问道。
“适才徐京兄弟所言闻先生对那青州慕容知府甚是了解,不知先生可细说一番乎?”
听到刘玄问话,闻焕章点头答道。
“但有所愿,不敢辞耳。”
“那慕容知府名唤慕容彦达,原是当朝太师蔡京门下书馆先生,因官家继位之初,大肆充填后宫妃嫔,此人的妹妹生得花容悦色,有遍体生香之异,故他拖得关系,将其妹送入宫册,颇受官家宠幸,由此一朝得势,步入朝堂为官。”
“其人贪财无度,虽有些小聪明,但难登大雅之堂,蔡京曾举荐他充任京官,可东京权贵何其之多,他奈不得无权无财,索性托慕容贵妃的关系,教官家发下一旨恩赐,将他外放青州为治。”
“青州自古多富贵,那厮去到青州,可算是合了心意,常年收索钱财,走那上贿下索的路子,一度攀交四方官吏,倒是欺瞒过朝廷审核,只知他治理青州有方,却不晓得青州一地早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盗贼横行,处处皆有流民作乱。”
“某在东京多有相交从青州来的走官差吏,但有提及慕容彦达的,无不是对他三缄其口,只盼那厮能早日离开青州,如此这般,便可知此人作为端的不堪。”
天下乌鸦一般黑,大宋官吏更是如此。
单从闻焕章的只言片语中,梁山众位好汉都对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有了了解。
这厮十成十又是一个祸乱百姓的奸贼,当真是惹人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