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周擎鹤的母亲,是一个好拿捏的疯子,而不是丹妃那样披着羊皮的食人花。
赵妨玉行礼道谢,转身去了猊儿换衣裳的偏殿。
猊儿刚好从里面出来,迎上满面关切的赵妨玉,疼的脸色惨白还要挤出笑来哄赵妨玉不必担心,赵妨玉蹲下身,牵住猊儿另一只完好的手,一步步带着他走出皇后宫殿。
宫道上,一路寂静无声,待行到无人处,赵妨玉才将那小太监喊来:“我带你们主子去花园逛逛,这衣裳晦气,洗干净了送去佛像面前供两日,再找法师烧了,当是以衣代过,求佛祖庇佑。”
阳光有些刺眼,赵妨玉觑了眼天色,叮嘱小太监立即去办,便牵着猊儿继续往燕云殿的方向去。
赵妨玉的帕子落在地上,猊儿去捡,赵妨玉看着这孩子,两人视线长久的对视。
猊儿眼睁睁看着赵妨玉的眼泪说来就来,盯着他又落起泪来。
当即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抚赵妨玉,却被赵妨玉捏着肩膀无法蹲下,下一瞬,猊儿便听到赵妨玉毫无哭腔的低声在他耳畔说了句:“哭。”
猊儿:“……?”
下一瞬,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猊儿的眼泪一瞬飙了出来。
“如今你哥哥不在,人人都能欺负咱们……”
“你母妃正虚弱着,此事内情,且瞒一瞒,待她身子好些,再告知于她。”
猊儿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哭的格外卖力,鼻尖都红了,远处盯梢的人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想说一句好一个孤儿寡母哭坟的可怜场景。
赵妨玉的情绪说来就来,来得快去的也快,待两人收拾好,猊儿重新牵上赵妨玉温热的手掌,耳畔只有赵妨玉方才那一句:“此计拙劣,下回不可再用。”
“衣衫上有破绽。”
猊儿一路都在想衣衫到底哪里有破绽,直到到了孟言真身前,眼睁睁看着他母妃给他上了一课。
这才知道,为何赵妨玉说他,此计拙劣。
和他母妃比,他的演技确实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