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姐姐消消气,依我看,淑媛的话也有道理,”孟氏上前去和颜悦色地对惠妃说道,“不如此事,就交给陛下处置吧。”
“陛下日理万机,这样的区区小事,又何必去叨扰陛下呢?”惠妃说道。
“区区小事,惠妃娘娘可知道,这珠钗可是皇后娘娘要在酬神祭典上戴的,若是少了珠钗,触怒了神灵,对我大黎降下灾祸,让万民受此无妄之灾,万民不宁,则社稷不安,如此关乎社稷之事,怎能算是区区小事呢?”
“芝麻大点的事,到了淑媛口中,就变成了关乎设计的要命之事,你既然这样说了,谁还敢再分辩,若是再分辩,岂不连我也要被淑媛扣上一个动摇社稷、不敬中宫的帽子?”双鲤厉色看着庞晶娥。
“臣妾不敢,也不曾夸大其词,不过是与娘娘就事论事罢了。”庞晶娥说道。
“好,我们在此争辩无益,既然一心想将此事闹大,我就依你的意思,将此事交给陛下处置。”
双鲤说着,吩咐魏哲隐,带上那珠钗与肖嵩,与柔嫔、庞淑媛和内府局众人往含章殿走去。
冉皇后听说了此事,此事也与她有关,便带着人往含章殿来。
常修听了此事的前因后果,质问道,“肖嵩,你可有什么话要分辩?”
“陛下,您是知道奴才的,奴才伺候陛下多年,一向循规蹈矩,不曾做过鸡鸣狗盗之事,此事分明是有人看奴才得陛下宠信,故意利用此事来嫁祸诬陷奴才,请陛下明察。”
常修其实也不相信此事是肖嵩做的,便问一旁的内府丞,“这珠钗失窃是什么时候的事?”
“回禀陛下,奴才酉时才去府库里查验过,那时候珠钗尚在,可是到了亥时,就有属下来报,说这珠钗不见了。”
“也就是说,这失窃的时间,在酉时与亥时之间?”常修问道。
“回禀陛下,正是。”
“肖嵩,昨夜并非你当值,酉时与亥时之间,你在何处?”
“奴才,”肖嵩一想,昨夜他趁着自己不当值,因为知道双鲤这些日子不思饮食,便差人从宫外的丰阳码头买来了雪川的蜜饯乌梅,那个时候,他正在丹凤门侯着,等着那交班的城门守卫将乌梅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