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淼萍说道,“只是陛下或许也是好意,娘娘前些日子为照顾陛下、为东宫之事、为梁姑姑的寿宴之事尽心出力,陛下感激娘娘才会如此,也是人之常情啊,未必会藏着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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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前些日子才见了雍王,他与雍王说的话,咱们都听见了,还赐了上好的蹙金绣给雍王妃,雍王一向不得陛下的宠爱,可是此次回京,陛下却一反常态地施恩于他们夫妇二人,依我看,和今日之事一样,绝非巧合。”唐简卉说道。
“娘娘的意思是?”淼萍心里已经猜出了唐简卉的所思所想,故意问道,
“因为区区一个年号,陛下与皇后就当着朝臣们的面争执不休,他忌惮皇后置喙朝政,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我听说,皇后派去凌烟城的三路大军,与生活在北海、世代被北桓欺压的勾余人里应外合,对北桓人形成了合围之势,北桓人不敢轻易出击,不曾伤及一兵一卒,免了北疆的一场战事,救了北境的百姓,皇后又派遣梁如瀚与严僧恕二人与北桓人和谈,明年开春,就要在边境上开放互市了,更让皇后在朝中军中的声威大震,陛下看在眼里,岂不忌惮?”唐简卉说道。
“只是这些事,不都是于国于民大有益处的好事吗?陛下又为何执意与皇后娘娘过不去呢?”
“于国于民有益,只要对陛下无益,在陛下看来,那就算不得好事。只要对陛下有益,哪怕国破民殇,也算不得什么坏事。”唐简卉说道。
“娘娘慎言啊,这话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淼萍说道。
“本宫知道,只同你说罢了。”唐简卉说道。
“只是奴婢不明白,雍王平平碌碌,若是得力,当日崔氏家族日头正盛的时候,早就入主东宫了,这个时候,陛下要将雍王召回京城,所求究竟为何啊?”
“为何?这你还不明白?陛下因为处置庆国公府太过严厉,伤了世家的心,又那般严惩霖川公主,让一霖川公主葬在京郊的荒郊野外,成了孤魂野鬼,如此虽然震慑了宗室,可也伤了宗室们的心,陛下在京中已经没有多少帮手了,此时他急需一个人出面,替他在前朝与皇后斗法,就如同他今日,要擢升本宫的位份,哪里是为了本宫,只是要捧一个人出来,替他在后宫与皇后分权罢了,如此,诸葛皇后就会疲于应对,皇后疲弱,陛下就能趁机收回属于他的权力了。”
“在后宫与皇后分权?此事哪里那样简单呢?陛下此举,岂不是让娘娘去替他冒险吗?”淼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