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看着这菜蔬,臣妾也觉得饿了,”惠妃说着,拿过筷子, 搛起几块鲜藕吃了起来,
诸葛忆荪也让灵笳倒满了越醴,与惠妃一同吃着,诸葛忆荪说道,“这越醴还是当初娇儿为太皇太后酿下的,这个时候滋味正好,可是世事无常,太皇太后竟然狠心舍下咱们去了,这样好的越醴,也没有机会亲自饮用了,哎,也罢,不说这些伤感的话,只当老太太仍旧在天上看着咱们姐妹几个,咱们姐妹多喝一盏,老太太看着,也才高兴啊。”诸葛忆荪说道。
“是啊,这越醴的滋味甘甜、细腻、香醇,若是酒力再猛一些,能让人一口饮下、大醉一场就好了。”惠妃一边喝着越醴一边说道。
“活到这个年纪我才明白,天底下的事从来就没有两全的,事无大小,均有其代价,我还不见过只增不减、只升不降、只盈不亏、只得不失、只满不溢、只生不灭的东西。人啊,生来就是与上天做生意的,得到了什么,上天一定要让你相应地付出些什么”才是古今不变的道理。诸葛忆荪说道,“就拿这小小的一盏甘醴来说吧,若是酒力猛了,虽然能暂时忘却烦忧,第二日必会头痛,五脏六腑都要受其损伤,就要这有酒意却无酒力、不醉人却甘香怡人的才好。”
“臣妾惭愧,比娘娘虚长几岁,瞪着一双眼睛,从不能了悟这样的道理。”惠妃说道。
“说起来,谁没有个不顺心的时候?回顾前半生的种种,我也许多次都觉得天要塌下来了,眼前的难关要过不去了,可是现在看来,那些难熬的一天又一天、一关又一关,不都平安无恙地过来了吗?”诸葛忆荪说道。
“臣妾受教,”惠妃说道。
“不说这些伤感的话了,”诸葛忆荪说道,“我今日来,也是想告诉姐姐一件喜事,”
“喜事?”惠妃疑惑地问道,心里想,如今哪里还会有什么喜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是,”诸葛忆荪看着惠妃的眼神说道,“我已经让礼部择定了吉日,下个月初七,正式将双鲤许配给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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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事,”惠妃说道,“臣妾母子多谢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