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娇听了诸葛忆荪这话,才稍微安心一些,只说道,“我只盼着渤海的战事能早日平定,柴大哥能平安归来,就再也不敢奢求旁的了。”
“诶~这话不妥,人哪里会停止奢求呢?只怕你柴大哥回来,下一个你盼望的,就是与他的婚事了。”诸葛忆荪说道。
“我才不想与他成婚呢,”月娇说道,“只要每天能够见到他、跟他说说话,闲暇时与他去放放马、打打猎、切磋切磋武艺,偶尔还能眠在一处、抱着他在月光下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看到他新长出来的胡须,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是啊,多好的日子啊,曾经我也憧憬过这样的日子,”诸葛忆荪与月娇二人一同在窗前看着明亮的月亮说道。“我也想起了当年在长杨宫,与陛下一同住在幽篁院的日子。”
“啊?姐姐原来想的是陛下,我还以为是……”月娇说道。
“鬼丫头,不然你以为我想的是谁?”诸葛忆荪掐了月娇的腰说道。
“欧呦,好痛诶!姐姐与梁大哥在雪川的时候,也没少这样掐梁大哥的腰吧!”月娇说道。
“你又糊涂了!敢在天下礼教最森严的地方说什么不知死活的话?”诸葛忆荪嗔怪道。
“呸!什么狗屁礼教,最会欺负人的。”月娇啐了一口骂道,“凭什么陛下能有这许多嫔妃,昨日召幸姐姐,今日又独宠唐妃,而姐姐只能守着他一个,不能像他一样有自己的情人呢?这算个什么道理?真不懂黎人女子怎么就能心甘情愿接受这么屈辱的东西?!”
“生于斯、长于斯,你若是生在这里,说不准也和她们一样呢。”诸葛忆荪说道,“不掰扯这些没头没尾的话了,梁大哥的人,如今也抵达临淄了吧。”
“临淄?”月娇问道,“我还以为梁大哥是到了前线去,支援易将军、罗将军和柴大哥的军队呢?竟然是去了临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