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如此。”诸葛忆荪说道。
“那其他的后宫嫔妃就更是如此,说是世家大姓的闺秀,也不过是被家中父兄当成礼物一般,送进来的罢了,否则谁愿意到这样鬼魅一般的地方,今天你坑害我,明天我坑害你,看着雕梁画栋、琼楼玉宇的,仔细看和地狱一样的鬼魅场也差不了多少。”月娇说道。
“是啊,”诸葛忆荪说道,“黎人不比西越人疼惜、爱重女儿,这些后宫女子自小便被轻视,入宫之后,或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报复,或是受父兄的托付,要给家中争口气,才不得不如此拼杀撕咬,可是争到最后又能如何呢?还不是老死在这不见天日的金囚笼里,毕生的力气都白耗在与人斗上,便宜了外头无情的父兄子侄,蹉跎了自己的大好青春罢了。”
“当真如同从她们吸血一般,可看她们那样子,还乐在其中呢,着实是古怪得很。”月娇说,“看今日殿堂上淑妃、荣妃还有康嫔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自以为得了便宜,不过是在这地狱般的泥淖中越陷越深而已。”月娇说道。
月娇捧了一盏茶递给忆荪,说道,“瑾妃、裕妃、献嫔、卢婕妤倒是感念旧恩的,只是那熙嫔,姐姐平日待她也算是不薄,可她看姐姐被人刁难,竟然一句话都不曾言语,那神情相貌,竟然像是与她毫无关系一般,当真是让人心寒。”
“如此倒也好,”诸葛忆荪小口呷着茶说,“绝情也有绝情的好,借此机会也正好看清了她的面目,从今往后,咱们与她两无牵挂,倒也潇洒。”
“咱们被困在这里,寸步难移,哪来还能潇洒呢?”月娇说道。
“你这憨丫头,难道真想一辈子耗在这里不成?”诸葛忆荪说道。
“姐姐的意思是?”
“我可不想白白困在这里当一辈子的活死人。”诸葛忆荪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陶瓷蒜头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