珪如摇摇头,“奴婢和甘缪里里外外地都搜遍了,仍旧没有搜查出什么不妥的地方。”
甘缪也上前说道,“只是,奴才觉得这副绢画甚是可疑,”
卢忆荪看甘缪手中捧着一方小小的淡黄色丝绢,卢忆荪接过,仔细打量着,看那丝绢上画的是两个女孩在一处草堂前放风筝,像卢忆荪少时与月娇、与妹妹忆蓁那般。
不过那两个女孩都是黎人装扮,虽然身后的住处简陋,只是看两个女孩的装扮甚是整洁考究,穿着京中世家女子所穿的花样襦裙,像是哪一家士大夫家的女孩,不是田野农家的女子。
“这有甚稀奇?”卢忆荪问道。
“旁的也就罢了,夫人可还记得您多日前曾打发奴才出宫去调查寒山杜若一事,奴才曾经奉命去过菡香楼调查瑰云之死,在菡香楼才偶遇一胡商,这才知道寒山杜若的来历,夫人您还让奴才去寻访曾经与瑰云相识之人,不知您可还记得?”
“不错,确有此事。”
“是了,奴才当日在菡香楼遇到一位在后厨打扫的仆妇,她曾跟奴才说起这瑰云姑娘的相貌,不瞒夫人,这瑰云姑娘生得极美,除了姿色美艳,还有一个不同常人之处,便是瑰云姑娘的胸口生有一块胎记,玫瑰色,形状如祥云,因此才唤作瑰云。”
卢忆荪看着手中的丝绢,甘缪上前来,给卢忆荪指着其中一个稍微年幼一些的女子,说道,“夫人且看这里,这丝绢上姑娘的胸口,这赤色如云的印记,正如那菡香楼中的仆妇所说。”
卢忆荪听甘缪说着,眼睛却未看向甘缪所指,反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女子,眉目倒是与柳才人有几分相似。
”难道……”卢忆荪心中想着,“这柳才人是瑰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