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僵硬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难堪！

理由，无法启齿！

姜志高看着表情依然淡漠的陆安，他知道对方肯定知道答案，但就是为了羞辱自己。可事情已经做了，他也没办法不承认，只能说道，“是……氏主出卖了他们！”

氏主？

姜括？

陆安黑暗双眼的深处再次发生波动，说道，“他自己出卖联军？难道没有与你们商议过吗？”

“没有！他根本没有与我们商量过！天王们突然到来姜氏，我们都以为要生死决战，大家都准备拼了，谁也没想到竟然会让我们加入天神山麾下！”姜志高立刻喊道！

陆安看着姜志高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不过这种经验丰富的强者说谎很难看出来，陆安也不会全信。他知道自己看不出对方是否在说谎，但有人能看出来。

他只管问，判断的事情有人会替自己做。

“人呢？”陆安继续问，“抓住的人都在哪里？”

“……”

姜志高……顿时沉默。

如果说之前的问题都是陆安很可能知道答案，但这个问题陆安一定不知道，也是第一个真正的问题。如果他回答的话，就相当于背叛姜氏，更背叛天神山！

见到姜志高沉默，陆安的眉头不由得凝起。

不过陆安也不傻，姜志高沉默，反而说明他知道。不然的话，姜志高根本不需要犹豫。

“刚刚你还说只有姜括背叛联军，现在你不也一样？”陆安冰冷道。

姜志高脸一抽搐，眼神复杂看着陆安，说道，“我告诉你，就是在害姜氏！”

陆安眉头紧凝，姜志高的话也没错。告诉他们，姜氏就必死无疑。难道说……只能用强了吗？

陆安有绝对把握能够杀了对方，但并没有绝对把握能活捉对方。他确实认为自己能大概率活捉对方，但却没有任何信心能从对方嘴里逼问出什么。

能当前线统帅的人，不可能对氏族不忠诚。陆安多多少少也听过姜志高这个人的事迹，不可能因为威逼利诱而背叛姜氏，去害死整个氏族。

正因如此，这就难办了，陆安不知该如何示好。

就在一筹莫展之时，忽然间一道身影出现，就在陆安身边。

身影出现，让前方不远处的姜志高顿时呆住！

“付……付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