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意外归意外，陆安并不可能因为对方的求情而改变自己的态度。

“是吗？”陆安没有神识传音，而是用正常的声音说道，“真没想到，堂堂楚黎公主也能来求我的原谅。当年口口声声要杀我的人反过来求我，这真是令我意外。我还以为楚黎公主会坚持到最后，与我不死不休。”

陆安的声音虽然十分平常，但也因为如此平常，被天空中的天王境听得清清楚楚。

求原谅？

天王境们看着姜元和楚黎，尤其是楚黎，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想什么。

不过……楚黎只是代表自己的态度，还是代表楚氏的态度？

听到陆安把话说出来，姜元和楚黎的身体皆是一震，他们知道肯定瞒不过高空中的天王境。尤其楚黎，脸色立刻变得比死还难堪。

但是……她认了。

“我没有想过与你不死不休。”楚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甚至压低声音，有些低声下气说道，“当年的事是我错了。我……鬼迷心窍冲昏头脑，才做出这么多不该做的事。恳请你们原谅我，只要你们肯原谅我，对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陆安淡淡一笑，冷漠说道，“可我只想要你们的命。”

“……”

楚黎的脸色更加难堪，说道，“除了这个，你们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听到楚黎的话，陆安没有心思与对方再纠缠下去，刚要让两人从面前滚开，但此时付雨却开了口。

“我有些好奇。”付雨的声音清冷，说道，“你不是能转变的人，为何突然来见我们？”

妻子开口，陆安自然不会说什么，等待楚黎的答案。

楚黎一时间完全闭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能求助看向姜元，但她知道，真正的原因姜元不可能允许自己说出口。

姜元看着楚黎，一个字也没说，明显不想管。

“我……就是意识到以前自己犯下的错误和罪行。”楚黎只能再次看向两人，苦涩说道，“求你们原谅我，只要留我一条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

楚黎的话，让陆安再次意外。但付雨的星眸反倒变得更加平静，她看向姜元，知道这件事一定跟姜元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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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问理由，如何决定完全由夫君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