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中端,于崖身内部延伸而出一棵壮硕青松,当下正值初秋,本就生存困难的大树显得有些光秃秃。
只一个抬眼间,便叫他瞧见了一姑娘,侧颜望去,稍显凌乱的发丝贴着脸随风飘摇,隐隐带着道道淡淡的划痕,一袭月白轻纱薄裙被其纤腰所缚。
彼时光线并不黯然,轻飘飘洒满她,阴差阳错像是为其度上一层白光,如此脆弱破碎,却难掩绝美圣洁。
尔康是第一个察觉他异样的,顺势看去,同样视力矫好的他也将一切纳入眼底。
自认是整个大家族的带头人,连皇阿哥都比不上的尔康迅速便叫停马车。
随即轻拐了萧剑一下,“你去还是我去?”。
几乎是他的声音才落地,萧剑便借力飞身,扶在了悬崖峭壁上,近距离看着眼前的姑娘,瞳孔骤然缩紧,眸光微颤。
原当真如此惊艳绝伦。
他轻手轻脚挪开女子沾染了些许擦伤的手腕,如玉凝脂的短臂露出些许,白嫩得晃眼。
揽着她的腰肢,这是他第一次同一个女子如此近距离,竟是柔软到不可思议,其身上若有似无的清淡檀香,一切种种从未接触过的新奇,让他耳廓逐渐泛红。
另一头小燕子见状直接亮出大嗓门,“干什么呢!怎么啦突然停下!”。
紫薇掀开帘子,声音轻轻柔柔,带着一丝急切,“可是有追兵?”。
金锁这会儿已经惊呆了,一眨眼停车,再一眨眼飙出个萧剑。
回神后赶忙对着马车内道:“没……没有的小姐,不是追兵,也没有什么危险,是萧剑,他……救了一个姑娘”。
已经下来了,只是却并未过来,而是抱着人家不松手,好像在为其把脉。
萧剑还懂医术?
小燕子一听有状况屁股就痒痒,推开车门,“让开让开,我要下去”。
后头几人自然也跟着一道过去,看清后一个赛一个的表情惊愕。
尔康方才远远瞧过一眼,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待如今瞧仔细后,眼底还是不可控的闪过一抹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