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着急,怕被其他记录者抢了先,耗子陈在山下的民居街里一阵乱转,竟遇上出来照料果树的程父。
程父是老实人,心又软,时常匀些果子馒头给这些闲汉,一来二去的,就熟识了。
耗子陈说的是三东方言,程父是昌坪口音,俩人都不大通普通话,交流起来挺费劲。连说带比划的,耗子陈把问题问出来。
程父以为对方是好奇双胞胎,就伸出两根手指,笑:“两个哩,一女一子凑个好!还怀抱着哩,可不敢说岁数,怕小鬼听了去,抢了娃的寿!”
再问,程父就摆摆手,说自己耳音沉,听不清,让问旁人去。
耗子陈只得把这些写下来,送出基地。
因为信息杂乱和不准确,间接造成日后雇佣兵埋伏失败。
其实但凡换个脑子正常的人,仔细想想就能找出不少问题。军部的人早就进驻基地,还有刘建国等一众随行人员,怕是方妙平日里喝几杯水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哪里用暗中调查?还连方妙有几个孩子都不清楚?
可高官厚禄迷人眼啊,耗子陈不知不觉就成了国际情报人员驻华办事处下属线人,硬是把一手混吃等死的好牌打的稀烂。到了被当众惩戒时,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常文是个心思缜密的,一连揪出十几个间谍,包括那个常常来基地打秋风的老陈头,全都捆在树上。
按理说该照着国家法律行事,送到公安部去,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又是在方妙的基地里,连藏大佬都说听方参谋的意思,谁还管第几条第几款那么麻烦。
至于政方,被抓的二五仔里有一半是他们安排进来的,愧都愧死,又有求于方妙,自然没有二话。
方妙原是想把人都送去填海,这帮家伙吃自己的,住自己的,居然还有外心,着实可恨。
但认真想想还是算了,修真者最怕沾因果,为了维护道心平稳,罪不至死的,还是暂且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