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头的马儿,那瘸腿的剑士,那只剩半截,却仍在地上徒手爬行的将军。
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一切却又那么的真实!
……
破败的城楼之上,萧盛手持透甲穿云枪,寸步不让,仿佛他便是浇筑在这城楼之上的擎天立柱。
他的脚下,是那连成一片的蛮军与萧家军战士的尸体。
这其中竟有六十名余蛮军,是被他手中的透甲穿云枪送离了人间。
而现在,将他围住的数十名蛮军将士,却是未有一人,敢独自冲上前去,哪怕萧盛这颗人头,价值黄金万两。
萧盛披散着头发,他的金鳞瑞兽盔,已经滚落到了城楼之下,身上的流云虎印寒铁甲,也已是猩红一片,分不出上面是谁的鲜血。
萧盛的透甲穿云枪,双手横握在胸前,他脸上的那一条旧伤疤,却还没那,刚结了痂又裂开的新伤疤来的要渗人。
一阵风雪,吹开了萧盛遮脸的长发,他的眼神暴露在蛮军的眼中,围住他的蛮军勇士,纷纷心里打起了寒颤。
这眼神似那屠尽人间的魔鬼,凌厉!冰冷!无情!
这眼神又似那绝境里的苍狼,不屈!刚毅!执着!
萧盛未曾言过一语,沉得可怕,浑身的战意,却是那般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