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我将要去马场见青萸的事情告诉何正武,又将皎皎对我说的话学给他听。
何正武搂着我,笑得欣慰:“她若早有这般觉悟,能免我多少烦忧。”
“她都是为了你。”我不无羡慕的感慨,“我兄长待我也很好,可我似乎从未能够这样维护于他。同为妹妹,皎皎比我强。”
“来日方长。”何正武将我搂紧一些,“不过,你们之间可还有音讯来往?”
我遗憾地摇了摇头,顿时有些伤感。
“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何正武语气如常,眼中却流露出些许不屑,“虽说圣上依他们所愿设立监察院监察百官,但就他那般胡搅蛮缠,毫无意义。只会将浑水搅得更浑。”
“他可是做了什么?”我担忧道,“兄长太过耿直,做监察恐怕要得罪许多人。”
“你倒是了解他。”何正武握了我的手,耐心解释道,“得罪百官不算什么,是行监察之责。只是事有轻重缓急、人有亲疏远近,他不分大小敌我应查尽查,恐怕精力分散、腹背受敌。长此以往,难有作为。”
我虽知道这是事实,却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兄长。只得无可奈何地垂着头。而后想起什么,难堪道:“他该不会也参你了?”
何正武不以为然地笑笑:“参了,他参我贪恋美色,废弃职守。”
我一时语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