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武一连来了半月。每日都会给我带一颗糖。
既拿定了主意,自然用不着藏着掖着。有时来得不巧,我会让他在身边等一等。他或为我扇一扇风,或斟上茶水,又或什么也不做在一旁静静看着。赶上不要他在身边碍事,他就自去打杂,找些能做的事做。
那些胆大的学徒偶尔会调侃他:“何将军又来点卯了。”
他会笑着说:“得看紧。”
若发现我在瞧他,也会改口,“看得紧。”
虽然他每日都来,但能待的时间并不长。
有时可以陪我用午饭,有时匆匆说上两句话就得走了。
我本以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有事忙,是好事。我也该专注修习。
但一到晌午,还是会情不自禁地看向门外。
“哼,我看这人要是不来,你今儿这饭是吃不下了?”天气渐渐凉爽,何正武不知从哪里觅来一串珠圆玉润的佛珠孝敬给葛老。以至于陪伴师父一整个夏天的蒲扇,不知道被忘在了哪个角落。
我瞥向师父,此时他老人家一手竹筷,夹着五花夹层的红烧肉;一手佛珠,前后捻动不停,多少有几分酒肉穿肠过的禅意。
“不饿……”我戳着碗中的米饭,勉为其难地挑起两粒。
“你若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