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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婆子没想到我会与她较真,顿时又长了底气:“连枝是姑娘的心腹,这庄子里的管事。她与姑娘在相府一起长大,六岁就侍奉在小姐身边……”
我微笑颔首,打断她的话道,“你看,你这不是很清楚吗?她是我的贴身丫鬟,是这庄子上的管事,说穿了还是奴才。”我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且不说她有没有这个权利带你来这里。就算进来了,凭你配住进正房吗?她年轻不懂事,莫非嬷嬷你也不懂事?不懂得什么叫上下尊卑?你怎么敢的呢?”
袁婆子愣住了。她仗着我与连枝亲厚,便以长辈自居。但我此时只认连枝是奴才。奴才的长辈也大不过尊卑。
见她明白了我的意思,我笑笑,“所以,我叫没叫你出来,你就不用出来吗?擅自霸占主家的房间,我说你是贼,你有什么不服的呢?”
“可是!那也是她!也是她让我住的!”袁婆子反应过来,指着连枝喊道,“你要说我是贼,那她也是!是她请我来,是她允许我住!”
一盆又一盆的脏水泼向连枝,她在风中晃了一晃,像个没有灵魂的风筝。
“错。”我冷冷开口。又是一声脆响。
袁婆子的捂着脸,惊诧地看着我。
“嬷嬷没听说过客随主便吗?我的庄子有我的规矩,我不问,你最好少张嘴,免得受罪。”我严肃道,“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你没有资格住在主家的房间。只要不是我让你住,谁许你也不算数。我说你是贼,你就是贼。至于连枝,我自会问她,用不着外人来指点我怎么管教我的人。尤其是,来路不明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