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经家在开原,家里有父母双亲,老婆和孩子!”
“郝经家的具体地址你知道吗?”
“平日孩子与他素无来往,所以只知道他家在开原,其余一概不知!”
贾似道长叹一声,然后说:“看来只能另做打算了!”他说完,拉着吴剑男的手就向外走。
吴剑男不走,他回头看吴剑男,拉着他走,吴剑男还是不走,他说:“孩儿,你要如何?”
“孩儿同牢房的人,是孩儿的朋友,孩儿想救她出去!”
“他是何人?”
“也是奴隶!”吴剑男知道若是说了实话,贾似道一定把妙严公主拉出咔嚓了,如此一来,他的漂亮老婆可歇菜了。
贾似道略微沉吟,然后说:“这好办!”然后拉着吴剑男走出房间,四个大汉见贾似道出来,纷纷让开道路,拱手,低头,贾似道带着吴剑男走出牢房,然后进入轿子,贾似道吩咐轿夫回皇宫。
四个轿夫抬起轿子步伐矫健地走,轿子吱呀吱呀颤动,轿厢颠簸,贾似道倚靠在轿厢内一言不发,直到回到皇宫,贾似道带着吴剑男默默走下轿子,向深宫走去。
清凉峰山顶上的夕阳余晖从皇宫的院墙上照射进来,照射到皇宫的小路之上,四周的杨柳,花圃仿佛笼罩在金光之中,最前面宫女提着的灯笼,像是悬浮在金黄色夜幕里的一团晃悠着的火,随着宫女渺小而摇摆的身姿,一会儿向左,一会向右。贾似道和吴剑男跟随着宫女,他们走到道路的尽头时,他们的身影就像是模糊的黑影子,叫人看不清楚了。
宫女带着他们进入深宫,宫女告诉他们,让他们等着她,然后她提着灯笼走进了气势雄伟,飞檐走壁的房屋。
不一会儿,宫女回来,带着他们进入宫殿里。
两个太监捧着拂尘,像是两尊木雕泥塑一样守候在门口。即便看见贾似道,吴剑男走进来,他们也目不斜视,宫殿里寝室里缭绕着陈木的香味,沙漏沙沙的声音细微地在寝室里响着,从窗户吹拂进来的风,吹着寝室里的罗缦和绸缎,它们闪耀着的金光,是绫罗绸缎缝制金线散射出来的,它们随风飘起的样子,就像是笼罩在暮色黄昏里虚幻的影子,随时会消失一样。雕刻着龙凤的金丝楠木床吱呀吱呀颤悠,披在金丝楠木木床上的罗缦随着床的颤动而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