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禥突然站起来,拍着手,蹦跳着叫,“好呀!好呀!”他说,追逐两个宫女,到她们身后,他蹦跳,拍手,“父皇果然英明!”他继续说。
两个宫女掩口而笑。
“放敕,成何体统?”宋理宗吼叫,剧烈咳嗽,他只咳嗽几声,嘴角就溢出鲜血。
赵禥急忙跑到宋理宗面前跪下,看着宋理宗嘴角的鲜血,神情呆滞,“父皇如今病重。孩儿不能与父皇分忧,反而叨扰父皇,孩儿该死,孩儿该死!”他说着,扇自己的嘴巴,他下手甚狠,啪啪扇嘴巴的声音在大殿中犹如钟鸣声回响着,几个嘴巴下去,他面颊上就出现数道红色的掌印。
宋理宗连忙摆手,“莫如此!我的儿!”他说,又剧烈咳嗽。
赵禥急忙站起来,捋着宋理宗的背脊,“孩子看见父皇如此,恨不得代父皇受罪!”
宋理宗一把抓住赵禥的手,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里透露着复杂的神情,“朕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他说,抓着赵禥的手轻微颤抖。
赵禥感受到宋理宗手上冰冷的温度,传递他的手掌上,他脑海里莫名悲伤蔓延,他嘤嘤哭泣着说,“父皇,儿臣无能,不能与父皇分忧,儿臣只盼父皇身上的病,能转移到儿臣身上,儿臣的心里也能好过些!”
“朕知你忠厚,朕心甚慰,朕只盼你莫添乱,好好在朕身边待着!”宋理宗说。
赵禥一连退了几步,然后低头站在宋理宗的身后。
宋理宗说:“去吧!去把段兴成,和他的老奴叫来!”他擦干嘴角的鲜血,眼神随即阴鸷起来。
郭公公说:“喏!”然后走出殿外,把段兴成,老令公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