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简站起来,一边走,一边扫视四周,他看见四周没人,停在李璮身边,近似耳语,“父亲,”他说,“郑之南既没有叛变,父亲为何杀他?”
李璮狞笑,剑指着夜幕,“古有曹孟德借王垕人头,今有我借郑之南人头,我军中粮草不济,只能用郑之南人头安抚人心。”
李彦简撇着嘴角坏笑,李璮长叹一声,将宝剑插回剑鞘。
顿了顿,他继续说:“此次回山东,王文统可帮了你?”
李彦简说:“正是外公相助,孩儿才回来了!”
“我那老岳父可有话说?”李璮盯着李彦简的眼神里透露着凝重。
“外公临行前嘱托孩儿……”话到此处,李彦简意识到如果将王文统之言如实奉告,李璮一定会打消称帝的想法,他眼珠快速转动,紧接着说:“外公他说,……他说……”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何事不能决,何以像女人一样婆婆妈妈?”李璮面露愠怒。
李彦简躬身,抱拳,“父亲,外公说此时正值忽必烈与阿里不哥兄弟反目之际,红袄军当举事,救民于水火之中!”
李璮握紧拳头,捶击城头,城墙嘭地巨响,碎石纷纷坠落城下。“明天就宣布起……”他话未说完,就看见城外树林中走出一队车马。他心想:“夜色深沉,是何人想进城?”想到这里,他凝视前方车马队伍,队伍中婢女,奴隶们举着火把,簇拥着两辆豪华的马车,车帘子拉开,一个模糊的人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