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正常分析能力,有经验的人是不会相信吴剑男的鬼话的,他明显就是在骗人,但是韦奴似乎算是另类了,他翻动眼白,仿佛用尽了脑海中的一切智慧,然后高兴地看着吴剑男,他拍他的肩膀,“好小子,”他说,“你很乖巧!”
欧阳仆走过来,上下打量吴剑男,“这小子行,”他说,“你愿意不愿意入伙?”
吴剑男刚才忐忑不安的心,这时总算平静了下来,他意识到刚才情急下谎言错漏百出,现在欧阳仆,韦奴没有看透他,他笑嘻嘻地说:“我路过此地,看见两位侠客威风凛凛,心中油然而升敬仰之情,难得两位侠客有意邀请我入伙,我心中犹如泛起滔滔江水,难以平抑啊!”他口上虽如此说,心里却把欧阳仆,韦奴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欧阳仆说:“喂,欧阳锋家的倒粪童子……”
他的话没说完,韦奴面色阴沉下来,“我是倒粪的家奴,也比你掏大粪的家奴强!”韦奴说。双手掐腰,低垂眼帘,蔑视地盯着欧阳仆。
一个是掏大粪的,一个是倒粪的,倒粪的家奴说要比掏大粪的家奴强,这本是不存在的逻辑,在韦奴的口中,却是正义凛然了。就算脑袋只有一根筋的人也是不会同意的。
欧阳仆瞪着他,说:“你再说一遍,现在我可是响当当的大侠,我是蛤蟆功的继承者!”
韦奴走近他,胸脯顶在他胸膛上,有意撞了他一下,从韦奴胸膛顿时冒出一蓬蓝色真芒,欧阳仆后退了两步,后背靠在大树树干上停止继续后退。
韦奴说:“我也会蛤蟆功,我的蛤蟆功比你的好!”
“你的蛤蟆功差的远了呢!”
“你胡说!你的蛤蟆功不如我的蛤蟆功!”
“就凭你偷学主人欧阳锋的那点本事,也配和我比较了?”欧阳仆像是拥有了精神胜利法,他把头颅高昂起来,头像是要昂到天上去,一张面孔面对着夜幕,扭曲地挤出笑容。
韦奴上下打量他,然后也有样学样,把自己的头颅昂得很高,使得他的脸面对夜幕,他再次看欧阳仆,欧阳仆像是定住了一般不动,于是他也不动了,最后又学着欧阳仆,满脸上僵硬地挤出笑容。
吴剑男觉得这两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如今他想逃跑,是不可能了,他们武功了得,定然会抓他回来,到那时,他纵有百口莫辩,他的目光来回在他们面孔上扫视,两个人像是被人丢弃在角落里的傻子,就在黑夜的墙角跟下,他们也像是被定身法定住。“此时若是哄骗他们内讧,待他们内力耗尽之时,再逃跑,岂不是手到擒来了吗?”他这样想着,故意走到他们中间,一会儿看看欧阳仆,一会儿又看看韦奴,然后低垂下头,像是在想着愁苦的事儿,唉声叹气几声,欧阳仆盯着他一会儿,韦奴学着欧阳仆也盯着他一会儿,他看见他们看他,他干脆装模作样,一会儿握紧手,一会又松开手,仿佛在做着重大决定,“我既然和两位侠客是一伙的了,我有一个提议……”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