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这段时间等待徐允恭坐下,姚广孝悄声向胡轲透露了这一点。
同时,当他说这番话时,徐允恭也摆好了姿态,坐在首席,整整齐齐。
“请二位落座。”
尽管监狱的阴冷氛围加重了他的形象的险恶,但这一刻的胡轲和姚广孝无法忽视的是,换了衣裳后,这个出身高贵的贵族展现出了一种全新的权威。
“这里只有一把椅子和一把虎形刑具以外的家具,指挥使大人是否是在询问二人的哪个会成为那个虎形的牺牲者?”
穿着新服饰、观感有所改善的徐允恭,仍旧没能让他放轻松,立即开启新一轮的试探。
“徐某为此匆忙,没考虑到细节请多包涵。
其实并不重要的,过不多会你们的智慧也不适合坐着思考太多问题,我们干脆站过去看地图就好。”
说话间,徐允恭也起身了,并以邀请的方式对向胡轲和姚广孝做了个手势。
对于这位表现出过分开朗行为的反差,胡柯与姚广孝对视了一眼之后,一致地迈出脚步走向前。
“指挥使大人的邀请并非为了让我们观看地图,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胡柯率先打破了沉默。
与他的直觉不同,姚广孝对于这个世界的权力中心并没有那种遥不可及的敬畏心。
这一次,徐允恭并未立即回答胡柯的问题。
相反,他在一旁的架设了铁索之上试手了几下,然后将一把刀指向了地图中通州的位置。
“徐某今日召集两位,请的是对通州护持燕王一事有高见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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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徐允恭抬头凝视着胡柯,眼神交锋中,所有在现场的人,包括他自己,脑中快速运转思考。
自从徐允恭说出了这段客套但似乎有些太过热情的话之后,空气的氛围产生了明显变化。
胡科和姚广孝没有想到,本以为是一次充满风险的过程,到关键时刻,才发现这位年轻的锦衣卫指挥官居然如此地谦卑,这是他们不曾预见的。
一时之间,这两个患难中的挚友,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尤其,对姚广孝而言,他甚至已经忘记了先前徐允恭让人强制把他从床上拽起来的事。
与当前如此罕见的情景相比,抓住自己这种事情根本不算重要的。
两个人就这样彼此对视,不停以眼神互相打量着,似乎想在对方的神情中寻找对策。
然而,这样努力尝试最终却是无效的,半天过去,他们都未能找到任何结论。
“情况到了这个地步,也就不用再多言空话了。
叫两位到这里来,我意是寻求两位为保护燕王的计策。” 徐允恭对于两人之间的尴尬沉默看得清楚,但并不公开讨论对他的质疑和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