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醒过来的零零，天塌了。

他在卓阑的脑子里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我嘞个大妖妖啊，你咋啦！！！”

“不是，我就睡了一觉，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

“以前当狐狸的时候日天日地，怎么变成条鱼弱鸡成这样！”

零零还是一如既往的聒噪，碎碎念念，很吵，炸的卓阑脑子嗡嗡作响。

卓阑听不清零零在说什么，却能看见他脑子里那个青团子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跟个毛线球一样。

噢，还是会说话，上蹿下跳的毛线球。

卓阑嘴角上扬，眼皮却越来越重，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褚俞。

又好像看见了羽。

嗯？

羽？！

卓阑强撑着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入目就是一抹快速冲向他的青色。

是羽。

卓阑下意识摆动尾巴想跑，但是鱼尾已经彻底罢工。

坏了，这次是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卓阑有些恍惚。

不然他怎么从羽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见了心疼和后悔？

羽游的很快，拉着卓阑的手就往安全的地方游。

羽带着卓阑躲进了一个洞穴中，关切地看着他。

“你怎么样？”羽的声音难得有了情绪波动。

卓阑疲惫地摇了摇头，他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然他现在肯定会问羽到底想干什么。

羽看着卓阑身上的伤口，眉头紧蹙，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轻轻地涂抹在卓阑的伤口上。

卓阑感到一阵清凉，疼痛缓解了许多。

“你......”卓阑勉强说出一个字。

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照顾着卓阑。

卓阑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再醒过来的时候，羽还在。

之前的一切确实不是幻觉。

只不过……

除了羽，他的三个姐姐也在。

人鱼皇室最后五个成员，都在这里了。

在海浪发动后，人鱼国王终于从人鱼王后的死中清醒过来。

儿子死了他是眼都不眨一下。

老婆死了他抄起叉子就要去干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