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一支利剑刺穿，瞬间卸了力道，“你真好，好得很！”

颤抖的嗓音又沉又哑，“你们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他站在冬夜的冷风里，看着他们相拥着一点点走远。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被人生生剜了出来，扔在了冰天雪地里。只剩下一个残缺的躯体，在寒风中摇摇欲坠。

就在他颓废地跌坐在地时，江云杪走到了他面前，递上了几张纸，“这是你做的项目？挺不错的。”

刚才他把背包甩出去的时候，里面的资料纷纷扬扬地撒了出来，正好有几张纸被吹到了江云杪脚边，她便顺手捡了起来。

结果发现竟然是要投给屹江山的项目，她便扫了一眼，的确挺有意思的。

周致易苦哈哈地笑了笑，从她手里接过了那几张纸，“谢谢，但已经没用了。”他将纸揉成了一团。

“这个项目你想跟屹江山合作？”江云杪的语气和表情都很平静，但却自带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场。

周致易摇了摇头，“屹江山拒绝了，说我剽窃别人的方案。”

江云杪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没有追根究底，只问道：“你记性怎么样？”

周致易疑惑地抬眸看了她一眼，“还行。”

江云杪快速地报了一串号码，“记住了吗？”

周致易丝毫没发现自己的思路已经被牵着走了，他闭眼回想了一下，微微颔首。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如果再有好的项目需要资金，可以考虑联系我。”

“你是？”

“江云杪。”

周致易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恭敬中略显拘束，“你是屹江山的副总裁江云杪江总？”

这下轮到江云杪觉得意外了，“你知道我？”

周致易迷弟般地点点头，“我也是钱教授的学生，钱教授经常跟我们提起你。说你是他的得意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