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忽然掉进刺骨的冰水中,向她游过来。时荔昏迷之际,看见了时大哥担心的脸。
“阿巴阿巴……”
再有知觉和意识,时荔已经回到了家里,躺在温暖的炕头。如果不是头发的潮湿,大概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没来得及反应,渣妈拿着一根没剩几根毛的鸡毛掸子推门走进来,“死丫头!你就是祸害!搅家精!我打死你!”
明明挺着大肚子,渣妈却丝毫没有手下留情,鸡毛掸子全力打在时荔身上,落下一道道血印。
身体尚未恢复自如,时荔只能竭力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你差点儿害死你大哥!你怎么不去死!”
渣妈气急了。
在她肚子里这个没有生出来之前,就算时大哥是个傻子,也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丁,险些为了时荔丧命,她当然把账都算到了时荔头上。
看见时大哥和时荔双双被村里人抬回来时,渣妈吓得险些瘫倒在地。
渣爹在旁边扶着她,咬牙切齿地说:“生这个丫头不仅是赔钱货!还是搅家精!是祸害,讨债鬼!”
但是农村的人都知道,虽然骂丫头是赔钱货,长大以后却可以卖一笔好彩礼,操作得当,可能给儿子娶媳妇盖新房的钱都够了。
所以渣爹渣妈再嫌弃,还是央求村人把时荔抬回家里,还求了隔壁的婶子给她把湿衣服都换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