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眸光流转，清亮亮的，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动了动红唇，一只手覆在小夭的手上，凝视很久，说：

“娘子，多谢。”

小夭说：“要谢就谢你自己，按照我以前的性子，巴不得你连战场都不要去，可我后来懂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要做的事。你说‘虽千万人吾往矣’，我说‘得相柳一人，白首不负’。”

相柳清亮的眸光如清水般漾开，波光潋滟，绵绵情意流转，握住小夭的手用力，肩膀微微颤抖，胸口起伏。

随即笑意就像白色的莲花，绽放在红色的日光中。

“娘子，我收回以前的话，你不是那颗被偷走的蛇蛋，我愿意做那只蛇妖。”

思绪回到以前，小夭为相柳讲述她与蛇妖的故事。那夜相柳站在树上，生气的说小夭充其量是那颗被人玩弄的蛇蛋。

此刻小夭笑得眉眼弯弯：“乖，我的蛇妖相公。”

不知从何处跑来几个小孩，站在他们面前打量，好奇的盯着相柳看。

一个才到小夭腰间的孩子，奶声奶气的问：“你是海底妖王相柳吗？”

另一个小孩说：“我听爹爹说相柳有九颗头，这人只有一颗头，肯定不是。”

一个稍大的孩子敲了一下刚才说话的孩子的脑袋。

“二娃子，你真傻。相柳变成人只会有一颗头。我爹说相柳白衣银发，戴着冰面具，这人没有戴面具。”

五个小家伙盯着相柳看，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疑惑。

纯粹好奇的眼神让小夭为之动容，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他们解惑。

小夭弯下腰，和蔼的说：“他是相柳。”

五个孩子睁大眼睛盯着相柳，相柳蹲下好让他们看的更清楚，面带笑意。

五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相柳看，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

“这就是相柳吗？怎么感觉不像爹爹说的那么厉害。”

“爹爹说相柳很严肃，不爱笑。”

几个小家伙居然有点失望，视线落到相柳手中提着的包子上，吞咽口水。

相柳大方的把包子递到他们面前。

“拿去吃。”

五个小孩子面面相觑，咽着口水想要拿，又不好意思。

小夭直接把包子塞入他们的手中。

“去吃吧，再等会就冷了。”

几个小家伙欢快的跑开了。

相柳站起身，欢快的说：“看来还是包子更招人喜欢。”

小夭牵着相柳的手，笑得压不住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