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敲门声,圆圆打开门,见是涂山璟,不悦道:“涂山公子,我家夫人与你不相熟,还请您不要来找我家夫人。”
涂山璟朝门口望了望,不见小夭的身影,有些失落,手里拎着东西迟迟不愿离开。
这时化身为宝柱的相柳打猎回来,一身青衣短打,干净利索,身上还背着一张弓,背上背着箭篓子,肩头一点蜘蛛网,脚下布鞋沾着泥土和草屑。
俨然就是一名接地气的猎人。
“请问公子是何人?”
涂山璟对上那双眼睛觉得熟悉,那人眼里的清冷厌恶只有一瞬,却还被璟捕捉到,第一眼就觉得这人不顺眼。
璟挺了挺身子,倨傲的问:“你又是谁?”
不等相柳答话,圆圆恭敬的接过相柳递过来的箭篓子说:“老爷回来啦,夫人在屋里等您。”
璟挺直的背脊弯了弯,仔细打量相柳。
不管是防风邶还是相柳,从来都是衣服不沾尘埃,面色白皙干净,从不蓄胡须。
可这张脸皮肤黝黑粗糙,一看就是风吹日晒,倒真像个猎户。
相柳任由璟打量,看到璟的神色变化莫测,心中高兴。
“公子听到了吧,我是这家的主人。请问这位公子来我家找谁,我与你并不认识。”
璟支支吾吾的说:“桃花酷似旧人,我有些疑问想要问清楚。”
圆圆反驳道:“我家夫人说过与您不认识,还请公子自重。”
相柳一抬脚迈进门里说:“这位公子以后不要来打扰我家妻子,你不知轻重,不在乎名声,莫要连累我家夫人的名声。”
“砰”的一声,相柳关上门。
这门很久没人打理,积累不少灰尘,随着撞击,灰尘落下,涂山璟吃了一鼻子灰,驻足一会,不甘心的拎着东西走了。
相柳掸掸身上的灰尘,回到屋中,一脸幽怨的拿过小凳坐在榻边抱怨。
“娘子,涂山狐狸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你,我看他那架势非得见上你一面才肯罢休,街坊四邻见到了多不好,娘子。”
一声娘子叫得九曲十八弯,好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