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非常直白，防风邶更加诧异，但是略微想一下，小夭作为皓翎大王姬，皓翎王那么关心小夭，即使小夭不在皓翎，皓翎王想要知道小夭和谁做了什么，自是易如反掌。

但是这个问题防风邶不能答，因为他不仅是防风邶，更是与他们立场对立的辰荣义军军师相柳。

“皓翎王问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但我知道，我不是小夭夫婿的最合适人选。”

皓翎王再次说：“你是小夭狌狌镜中唯一记录的人。她为你炼制毒药，我都看在眼里。你对她来说，一定是特别的存在。我只问你，若是我能保住你，你愿意和小夭相守一生吗？”

防风邶郑重地说：“想必我的身份您已知晓，我和她的立场不同，注定无法相守。小夭求得是长相守，我无法满足她的期待。”

皓翎王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的身份后，很害怕小夭走上她母亲的老路。过去我没能保全她的母亲，这一次我想保全她。我希望小夭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

防风邶明显一滞，跟所爱之人长相守，对他来说是奢望，心中苦涩，面上却坚定。

“我最终的归宿是战死沙场。战死前我会切断与小夭所有的联系。希望她能找到更合适的人相伴一生。”

皓翎王面色悲痛，缓了一会说：“如果不是所爱之人，想必她不会快乐的。心中挂念着一个人，如何能真正的快乐与他人相守。”

他想到了自己，即使找了一个与阿珩一模一样的女子成婚，也有活泼可爱的女儿，心中对阿珩还是有诸多牵绊。

他扪心自问，真的快乐吗？

这种寂寞，他不希望小夭也经历。

防风邶抿着唇，想到小夭近些日子来与他的亲昵接触。

如果斩断情人蛊，抹去狌狌镜中的画面，再有个人相伴，或许小夭就会忘记她，不过是时间问题。

“会的，神族日子漫长，很多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她会慢慢忘了我，甚至不再想起。”

皓翎王却说：“你也知道神族日子漫长，你救过她的命，想要忘记你，怕是很难。我不会阻止你上战场，也不会让你背叛洪江，我能保住你，你是否愿意和小夭长相守？”

“若是可以，我愿意。不过这事最终还是小夭说了算，她若是愿意让我与她相伴，我余生都与她相守。”

防风邶说的郑重，心中还是不相信皓翎王能保住他。

皓翎王拍着防风邶的肩膀，高兴的说：“好。你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大王姬，王上正在接见贵客，您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