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想放弃,小夭见过他最丑陋的一面,悉心照顾他,为他洗澡的时候会脸红,只有小夭把受过各种酷刑的他当成男子看。

小夭就是他的精神支柱,没有了小夭,他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璟无力的躺着,双目黯然失色。

小夭的心情有些复杂,不过十五年之约早已过期,璟没有说到做到,她离开璟并没有过错。

璟一再失信,弄得她身心疲惫。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睡不着,脑子总是浮现出今日与防风邶一起的场景。

她索性起来做毒药,除了给自己防身用,还要给相柳准备。

想到相柳以后要战死,她的心里就像钻进了一只刺猬,稍微动一下心口就疼。

疼的她红了眼眶,硬生生憋住眼泪。

哭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流浪的那些年就知道,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

可她还是忍不住,原来人在难过时真的会无声落泪。

以前的她在清水镇,总是笑脸迎人,哪怕真的很痛苦,她都未曾掉过眼泪,而如今捡回一条命以后,坚硬的壳好像被敲开裂纹。

她擦掉眼泪,想着自己体内有相柳的心头血,猜测一定是因为相柳的血,所以让她爱哭。

相柳无父无母,小时候一定很爱哭。

她这样想着,心里好受很多,毒药做完了,她也累了,握着毒药瓶子往榻上一躺,眼睛疲惫的闭上。

想象着相柳哭鼻子的样子,想着想着就笑了,眉头舒展,身心放松,很快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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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她睡得很安稳,宛如在海贝里一样觉得安心。

翌日防风邶骑着天马出现在辰荣府,伸出手邀请小夭出游。

小夭穿戴整齐,欢喜的把手搭在防风邶的手上。

防风邶像握住至宝一样把她的手紧紧握住,一提,小夭坐到天马上,靠在防风邶的怀里。

苗圃和珊瑚追过来,异口同声的大喊:“王姬,王姬。”

小夭欢笑着说:“邶会保护好我,傍晚我就会回来。”

防风邶嘴角勾起,缰绳一甩,天马腾空而起,驰骋天际。

视野开阔,小夭俯瞰万物,心口的郁气一点点化开,眼角眉梢都洋溢着笑意,只觉得通体舒畅。

天马在空中奔驰,很快到荒草丛生的山头,防风邶抱着小夭平稳落地。

小夭自然的抱住防风邶的腰。

防风邶挑起小夭的下巴,仔细打量一番,戏谑着说:“黑眼圈淡了很多,看着比昨日精神,不过顶着黑眼圈真的有些丑。小夭,你见过食铁兽吗?”

小夭想了一下说:“见过,它们的黑眼圈很大。”

防风邶说:“你若是不好好睡,你的黑眼圈会同它们的一样大。”

防风邶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小夭没有反驳,低头蹭防风邶的手,一脸享受的说:“邶,你的手好暖,还很滑。”

小夭的发香钻入防风邶的鼻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