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世上没读过书的女子几乎家家都有。
汪岩腼腆笑道:“公子无需过多提醒,我也是当村长的人,有些事不需要明说,我心里都有数,村子里的门户之见的确是有,但对于公子而言,村子的所有人,都是寻常百姓而已,我会按照公子的意志进行安排。”
宇文君拍了拍汪岩的肩膀,便进入了草地学堂。
被这个公子当做自己人般的拍了拍肩膀,汪岩心里极为自豪,都说衣冠士子势利眼,其实没架子的读书人,才是真正的好人。
来到讲台上,宇文君便开始讲解礼法,如何鞠躬,如何作揖,耐心言传身教,先是让孩童们对彼此进行以礼相待,再对他这个先生行礼,一板一眼,规规矩矩。
这才开始正式教学。
思虑了好几天,宇文君也提炼出了些教学内容。
因为要在年关之前结束文试,他的时间只有三个月左右,不可能将经史子集一律教导。
只能从《礼》《小学》《诗》《春秋》《孝经》中提取部分精炼内容进行教学。
顺带还有自己闲来无事领悟出来的小学问,以及道家某些学问,既然是自己教书育人,那这些孩子身上总归都得要有一些宇文君身上的学问影子才是。
想到这里,宇文君有些小得意,所谓的成圣做祖大概就是这般形式了,不过他也是借助别人的学问借花献佛罢了。
先是口述了一个时辰,令宇文君意外的是这些孩童们并无打瞌睡的迹象,这让他心里很高兴。
有一个丰神如玉,且真有学问的先生教导,学生们学习自然也会用功,形象的妙用便能直接体现出来。
再加上这一身锦衣玉带,这些孩子们并不知道宇文君身上的行头能值多少钱,但都觉得这位年轻先生是一个大人物,大人物嘴里说出来的道理,肯定都是对的。
然后,宇文君开始教这几个孩子学写自己的名字,用木笔在河沙上一板一眼的写好他们的名字,再让他们临摹自己的笔迹。
孩子捉笔姿态各有不同,宇文君耐心指导,不厌其烦,尤其是汪深,这个黑壮小孩儿力气大是真的,可手脚笨也是真的,书写自己名字时,还真有种壮汉穿针引线的尴尬。
从笔迹中宇文君能看出汪岩教过汪深,但手脚太笨了,汪岩自己可能都放弃了,其实汪岩的书法,也仅仅是会写自己的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