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白华一愣,这话说得深刻,更是让人深省。
覃芙蓉继续道:“呵呵~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我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人吗?在这样环境下,我本就是头野兽,一头被人驯化的狐狸,早已经没了自己的意识和思想,被人玩弄,被人摆布……呵呵~我是多想去当一回人呢?本以为脱掉这一身兽皮,我便会成为真正的人,后来我才明白了……事情根本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说着,覃芙蓉眼生垂下,落寞且无奈,她悲苦诉说着自己内心的不甘。
“曾经几时,我还是一只的狐狸的时候,我多么渴望获得人的情感呢?那个时候,那个男人还会对我坦以胸怀,把我当成唯一的感情寄托,我时时刻刻梦想着,我快点成年,快点成为一个美人儿,成了人形的我就有了与他一样的身份,便可与他畅聊,成为他的解语花……结果……呵呵~原来这都是我的臆想罢了。当我真正成了人形之后,我才知道,不是我进化了,而是这张人皮把我变得更加不想人了……”
说着,那覃芙蓉又是一口意味深长的长烟吐出,继续道——
“或许在这权利的世界中,人性是最不允许存在的,唯有兽性当道,才能够维护权利者手中的权利,他们不需要这里的人有太多的思想,他们想要的是唯命是从的服从,为欲望蠢蠢欲动的野兽,所谓的人上人都不过是一个幌子,一个权力者给下面人设下的美好幻想,只要你坐上了人上人,便会得到了这世间最丰富的资源,不管是金钱名利,还是美色权利,你越往上走,就会掠夺的越多……可是,你越往上走的话,却渐渐失去本心,从一个人渐渐退化成了野兽……没了人格,却想要驱使人……你说可笑不可笑?”
到此,白华内心震荡,这一番话是他万万想到的,竟是会出自于权族的一个妓人。
她可是看得人间清醒,却活不成通透的模样,这样的人才是更可悲,狠不下心的决绝,放不下心的执念,让她就这样拧巴着,别扭着,身心越发扭曲。
“你说啊~这人若是没了心,还能坚持多久呢?若是每天都要活得如此痛苦,倒不如来一管子罂粟,哪怕是片刻间的美好,哪怕是知道这样的美好留不住,拥有了总比从来都为体验过好。”
“你这是饮鸩止渴!”
白华忍不住,他是真的看不惯对方如此作践自己,狠狠呵斥道。
而看到白华生气的脸,覃芙蓉笑了,她口吐烟气,说道:“无所谓了,这里的人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