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怀月并没有轻易相信她们的话,神情冷峻地问道:“除了你们自己所说的习惯和暗记,可还有什么可以证明此蹀躞为仿制品吗?”
“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周平儿胆子依旧比较大一些,试探着问道:“卑职不知殿下此言何意。难道这么多证据依旧不够证明卑职等人的清白?”
“不够。”赵怀月却摇头道:“诚然光靠一个人无法看全所有设计图、无法替换所有部件,可要是你们三人是同谋,那就易如反掌了。在制作蹀躞的时候,看上去是在赶工,但其实你们每个人都有一段空档不用干活儿。蔺文娘是中间几天;贝九妹是首尾几天;周平儿则是最后几天。要是利用这段时间,完全可以再赶制出一条蹀躞,然后找机会替换掉。至于这条仿制品上所留的习惯不同、没有留下暗记,也是你们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在事发之后好给自己开脱!”
“不是这样子的,殿下!”她们三人没想到即使留下了暗记也无法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纷纷跪地哭诉:“卑职在尚服局一直尽心尽力,绝无可能谋害吴王殿下,望燕王殿下能明察秋毫,还卑职等人一个清白!”
“光嘴上这么说可没有用。”赵怀月转而向滕蓉发问道:“你可知道三人在各自的作品留下何种暗记。”
“卑职不知......”滕蓉照实答道:“卑职只知道每个内作使都会留暗记,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暗记,那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若是让别人知道,这暗记不就不灵了吗?”
“你将蹀躞送至德妃娘娘处时还试戴了一次,可有察觉两条蹀躞有所差异?贝九妹所说的针脚不同暂且不论,蔺文娘说她依照习惯在转角上包上了一层牛皮,这一点并没有写在设计图上,你可有留意到?”
滕蓉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摇头道:“下官当时只是对照设计图进行检查,至于她们的个人习惯,却不曾留意。只要实物符合图纸要求,这种细节并不需要在意。”
赵怀月回看三人:“你们瞧,至今为止,依旧无法证明滕司衣送去的那条与现在放在你们的这条不是同一条。既然无法证明,那你们身上的嫌疑就无法彻底洗脱。你们再好好想一想,还有什么可以自证清白的?”
三人绞尽脑汁苦思冥想许久,周平儿突然大呼道:“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