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笔之后,冰儿在上面添了几笔,把原本分散的线条连在了一起。随着她落下的笔越来越多,一个熟悉的图案慢慢呈现在众人眼前。
“啊,原来如此......”别说是白若雪,就连小怜也看出来是什么了。
她们曾经在江南东路各地都看到过相似的图案,那是日月宗的印记。
“没想到又扯上了日月宗啊......”白若雪的视线盯着印记中间缺损的部分:“可惜看不出卦象,不知道是哪个分堂刻下的。”
冰儿将笔放下后道:“这么看来,段家也是受到日月宗扶持的其中一员,段冲的发迹和日月宗脱不开关系。”
“可这也不对啊......”白若雪目光停在纸上的印记许久,猛然转头看向床头:“如果段冲真的是日月宗的门人,他为何会在自己女儿房间里刻下这么明显的印记呢?这不可能是他自己所刻的吧?”
“依我看啊,这更像是一种警告。”小怜侃侃而谈:“段冲或许是日月宗外围的成员,就和江南东路被扶植起来那批商人一样,是日月宗用来敛财的工具。不过他说不定起了异心,想要摆脱日月宗的掣肘,却被日月宗的人察觉到了。他们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段冲,便趁着他大摆寿宴的机会偷偷潜入段家,杀掉了段慧兰,并且留下了日月宗的圣印给,以此警告段冲不得起异心。”
说完这些之后,她试探着询问道:“白姐姐,你觉得我这个推断如何?”
“嗯......好像有一点道理,不过嘛......”白若雪拿起冰儿找到的那根衣带道:“我们之前不是认为这东西就是杀害段慧兰凶器吗?衣带乃是段慧兰身上之物,凶手如果从一开始就打算杀人,不管他的目标是不是段慧兰,都应该自备凶器才对。”
小怜却以床头所刻的日月宗印记为例,反驳道:“凶手肯定是带了凶器啊,刀子、匕首什么的,不然他用什么刻的印记?他用衣带勒死段慧兰,或许只是临时起意,觉得这样不会弄得满身是血,容易混在客人之中脱身。如果用利器杀人,难免会沾到血迹,即使是在晚上也不敢保证不会被人发现。”
“未必吧?”冰儿却持不同看法:“我对兵器一类略有研究,床头板上刻印记刀子和划去印记的刀子,应该是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