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莫头只不过是一只替罪羊而已。真正杀害肖贵荣的人是你,念玉!”
“我?”念玉摊了摊手道:“那晚我一直和大夫人在一起,老爷被杀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再说了,银儿也好、还有咏芝与紫藤也好,她们都是亲眼看到那个凶手藏在老爷的卧房,难不成想说这人是我伪装的?大人你的推测可有点离谱了。”
“她们之中有人亲眼看到老莫头杀肖贵荣吗?没有,她们看到的只是老莫头和肖贵荣的尸体共处一室而已。你其实在去佛堂之前就杀掉了肖贵荣,之后就一直在佛堂待着,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不在场证明。”
念玉依旧不为所动,说道:“大人,你之前说过凡事都讲证据。你既然一口咬定是我杀了老爷,想必是找到了什么证据吧?”
“这还真让你猜到了,”白若雪破颜笑道:“你刚刚手上拿的东西就是无可辩驳的证据!”
“什么?”念玉表情有些不自然了。
“你大概不知道吧,冰儿刚才与你交手的剑就是在老莫头尸体边发现的那把。”白若雪拔出念玉落在桌上的短剑说道:“这是你刚才用的兵刃。我曾经开胸仔细检查过,肖贵荣胸口的致命伤显示凶器是一把细长窄刃的短剑,和老莫头所用的那把完全不同。”
白若雪将短剑放在长剑一旁比对了一下,说道:“要不要打个赌,看看肖贵荣胸口的致命伤是用这其中的哪一把造成的?”
“那倒是不必了,反正我肯定输了。”念玉苦笑道:“这可不是我的失误,而是不得已为之。你是怎么发现的?”
“是因为肖贵荣的表情和伤口的位置。他是前胸中剑,表情又相当惊讶,显然凶手是一个他认识、而又非常意外的人。如果他那时候遇到的是身着黑衣的老莫头,第一时间就应该逃走,中剑位置应该在背后才对。”
念玉有些无奈道:“伤口我是真的没办法,总不能拿着一把和老莫头一样的剑去杀肖贵荣吧?”
“你之所以一直要让银儿为肖贵荣每天准时送参汤,就是为了这一天吧?”
念玉得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我在进肖家的门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老莫头将背负着所有的罪责死去,我就可以安然脱身了。”
“这么说来,你才是整个江南东路的联络人,没错吧?”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