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子被半夜里这黑色的庞然大物吓尿了,好巧不巧的,关越的手突然一热乎,人就忘记了自己钻得是狗窝,下意识要站起来,哐当一声,后脑勺直击狗窝的屋顶。
没怎么疼,关越抬手摸了下,是木板,手往边缘一探,板子就被卸了下来。
手电的光又出现在院子里,两个人的影子被拉长。
“二子,你说老大是不是掉茅坑里了?现在去捞还能来得及不?”三儿打着哈切圾拉着鞋。
“要不怎么说住楼好呢,它有蹲便,绳一拉,水冲下来干干净净。”二子和三儿喝得少,人走得稳稳当当,“你听没听见狗叫?”
“隔壁的吧,咱也没养狗啊。”三儿全然忘记了今日新加入这个家庭的小可爱。
二子挠挠眉心,“可声挺近呢。”
“不是闹鬼吧?”三儿精神了,合着手碎碎念,“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下头找他吧,这院子是我们把他送下去的报酬,应得的,有啥仇有啥怨与我们无关啊……”
“来~”声音低低的,伴着奶声奶气的呜咽,让夜多了一丝清凉。
“不来不来不来,咱走得不是一条道儿,别喊我,别喊……”三儿缩二子身侧,闭着眼絮叨,“看不见,看不见……”
二子僵着脖子往侧边看过去,狗窝的边缝正透着光,入口处横着大半截身子。二子看着狗窝入口外尚在的腹部和全乎的双腿,可往上的部件都隐在狗窝的光亮里,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想到这儿,他膀胱都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