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明曾经爱她爱到不可自拔。谁知经年不见，半点怜惜都没有剩下。

她有大把的钱，坚持不动手术就是跟自己较劲儿，想让对方看到心疼。

她承认自己有虐人的倾向，这下人没虐到，纯粹成了自虐。

她重新戴上面纱，喃喃自语道：“某人还变了很多，变得冷血了。”

黄医生淡淡地道：“我只是不想过度共情，那样活得自在一些。”

这句话仿佛针尖一般，刺痛了女人的心，泪水从她裂开的眼角滑落。

“谁要你的同情？”

黄医生心平气和地回了一句，“抱歉，你本来就不需要。”

两个人面对面站了几分钟，却好像几个世纪。

黄医生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从前的古月璃不叫古月璃，她的名字叫胡璃。

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是狐狸，事实上她只是个小可怜。

少女时代的她狡黠明慧，又楚楚可怜，不像现在满眼都是狠厉和算计。

如今自己是治病救人的医生，而她是杀手组织的头目，刚才她还想杀死自己，试问该怎么共情？

古月璃阴郁的目光扫过黄医生的脸庞，最后落在南宫眉身上。

那是个鲜明活泼的少女，古月璃从一开始就留意上了她。

“她是你的……情人？”

黄医生摇头否认了，“不是，她只是个邻家小妹妹。”

“嗯，挺可爱。”

古月璃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眼神却冷冷地打量着南宫眉。

听她说到“情人”两个字，眉儿拉紧林警官的手，心想黄医生充其量就是个邻家哥哥，你们可不要太离谱！

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林警官的大手反握了回去。

可惜两人的位置被车挡着，古月璃看不见。

黄医生皱了皱眉头，他显然已经留意到，古月璃对南宫眉很不友善。

……

半个时辰之后，黄医生回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