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穿着防护服，可是随着雾霾的浓度增加，感染的概率也会大大增加，眉儿的病更是好不了。

动手术切割器官，再辅以药物治疗，这是最后的办法。

可是，他一直下不了决心。

在生死之间，是不是选择先活下去？他没法替她做这个决定。

小妹妹没有家人，黄天明想过打电话给林警官或者雪姨，问问他们的意见，可是他们能怎么决定？不过是多一些人痛苦罢了。

手术没有绝对的把握。要是眉儿醒来，发现自己没了眼睛和鼻子，小姑娘一定受不了这个打击。

眉儿昏睡了三天三夜。

睡梦中，她以为自己快死了，只希望黄医生不要在她脸上动刀子。

头痛欲裂的时候，她看到了南宫艳，南宫艳比她现在的身材略高一些，看起来也更成熟。

她抿嘴轻笑道：“你累了，让我来帮你吧！”

南宫艳笑着伸出手来拉她，眉儿退后了半步，“我自己可以的。”

上一世，这具身体大部分时间都是南宫艳，少数时间才会成为南宫眉。

这一世她坚强了许多，南宫艳出来的次数少了，多数是她召唤才会出来。

现在又看到南宫艳，是因为她快要死了吗？

她胡思乱想着，意识渐渐模糊。

这个宅院原本是黄天明的，姐姐借住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她已经让人搬来大量的仪器设备，在院子里展开了各种研究活动。

最近两天附近多了一些陌生人，黄天瑜其实已经有所警觉。

黄天明看着院子里被雾霾包裹的植物，那是他几个月前亲手种下的。

山城已经好久没下雨了，或许下一场雨，雾霾就散了，太阳就会出来，到时候会不会有转机呢？

看弟弟犹豫不决，黄天瑜低声道：“空气中真菌孢子的浓度不断增高，我们还发现了大量的二氧化氮和二氧化硫。我担心……”

姐姐的话没有说完，黄天明已经明白。重度雾霾持续了那么久，如果下雨很可能就是酸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