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宁当然不知道,毕竟在他心里,在这种天气、这种路况下,除了急行军的军队,其他人千里的路赶个二十天其实是很正常的。
甚至有人赶一两个月,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玄烈深知自己这位同僚的性情,不忍看他为云九倾的一个问题绞尽脑汁地思索,笑着为他解惑,“来鹰巢的路上,九爷特地放慢了速度,将他们要走的路走了一遍。
有危险的地方,九爷会出手帮他们的。
没有外力干扰,只要那些人有足够的毅力,一个月赶至穆勒川不成问题。”
宴宁纳闷,“可是,这样的徒步越野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让他们走这一路,就能让他们从一群不知所谓的普通百姓变成训练有素,骁勇善战的将士吗?”
宴宁自己就是带兵的将军,他练兵时从来不手软,在天寒地冻的时候越野千里,他不是做不到,而是觉得没必要,不理解。
云九倾坐在宴宁亲自搬过来的椅子上兀自淡定,“这些人是我队伍的基石,每一个都对我至关重要。
可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将一群不合格的人调教成合格的将士。
这一千里的路程是最基本的筛选,筛掉不合格的那一小部分,我能节省不少时间和精力,甚至,还能节省许多人命。”
她现在招揽的人都是为自己准备的左膀右臂,以后接触的人和事都不会普通。
能力不足,或者性情不合适的人出现在不合适的岗位上,不仅会坏事,还会害人。
一千里的路程,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云九倾筛除掉那些不合格的人了。
宴宁恍然颔首,“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
他轻轻拍手,下面的将士们抬了几个箱子进来。
不顾云九倾狐疑的眼神,自顾自道:“听玄烈说九爷要自立门户,末将特地为九爷准备了一点心意,您过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