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一种奢望！

“依附”两字，可能形容最为恰当！

宁乡郊区刘家。

老人家也在座机旁边踱着步，考虑一天，她实在拉不下脸给这个外孙打电话认错。

世上哪有外婆给外孙低头认错的？

只是赵楚昀连刘翠熙的电话都不接，摆明就是等着老人家主动打电话。

“汪，汪，汪。”

外面几声狗叫，想到大儿子现在还猫在深山老林，老人家一鼓作气拨通电话。

没想到，对方迟迟没有人接。

“难道打错了？”

老人家戴着老花镜，颤颤巍巍的拿着电话本，再次核对一遍，突然醒悟过来。

她先是冷笑一声：“我有个好外孙啊。”

紧接着，叹一口气，紧绷着的那股劲也卸下来。

她慢慢的一个号码一个号码拨过去，然后把听筒举在耳边。

这次，电话响几声接通了，但是对方并没有说话。

这是祖孙第一次通电话，老人家只在赵楚昀满月的时候去过一次小镇。

其实，她现在也好奇这个外孙长什么样子，声音什么样子。

可是，对方别说“外婆”的称呼，连一声“喂”都没有。

老人家迟疑了一下，艰难的开口：“放过刘军。”

虽然没有“我错了，对不起”这些字样，但是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听筒里没有回应，但是有呼吸声。

老人家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她们几姊妹不会再去你妈家借钱了。”

“嘟，嘟，嘟· · · ”

电话直接被挂断，老人家拿着听筒，缓缓的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有些茫然。

自始至终，她没有赢过姓赵的这一家子。

自始至终，她没有听到这个外孙的声音。

并不是她有多想听到这个声音，而是赵楚昀这样的态度，真不是一个年迈的外婆愿意看到的。

她也知道自己在“20岁生日”这件事上做得很过分，这些错不能归结到赵楚昀身上，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挂掉电话，赵楚昀想一下又拨通潘茹的电话，这个女人永远都是妖里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