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下来,程嬷嬷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老奴哪敢麻烦公子,老奴自己去问就成。”

“也好。”

裴铭又道:“嬷嬷来找我,是祖母有事吩咐?”

“老夫人让老奴来叫廖妈妈过去,是老奴许久不见公子,特地过来给公子请安。”

程嬷嬷没待多久,就与廖妈妈去一同去了慈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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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堂

窦氏刚刚着人送来一碗绿豆汤,段氏正在吃着碗里的绿豆。

程嬷嬷和廖妈妈进来,看老夫人正忙,便站在一旁候着。

段氏用完后,一旁的丫鬟立马递来一张湿帕子。

“说说吧,二房和瑞竹轩,到底怎么回事?”

段氏一边擦拭双手,眼睛瞟向廖妈妈,问道。

廖妈妈先给段氏请了安。

便将二爷裴展堂计划弄走小公爷通房,以及二夫人从中做了什么,全都事无巨细禀报了段氏。

程嬷嬷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注意段氏的反应。

只见段氏双手按住椅子扶手,手指骨节泛白。

“老夫人,二夫人后来让人送给依依姑娘一些银子和几件首饰,公子便也没有再追究了。”

“哼!”

段氏冷笑。

“老二家的是什么样的人,我早看的清楚,难得她这次没有再犯糊涂,将自己撇开。”

段氏忽地一脸厉色。

“老二简直越来越不像样!连侄子身边的人也惦记!果然是歹竹出歹笋。”

听她这样说,廖妈妈和程嬷嬷都没有开口。

原来,裴展堂并非段氏亲生,而是老国公爷的一个妾室所生。

老国公爷当年外出公干,回来时带回来一个女子。

当时说是良家女子。

段氏见那女子媚眼如丝,压根就不像是良家女,便派人去查。

一查才知,女子原来出自青楼。

是当地官员买来送给老国公爷的。

一日老国公爷喝醉,女子趁机爬了他的床。

事后不久,女子去找老国公爷,说自己有了身孕。

老国公爷没法,只好将人带回京城。

段氏当时知道此事后没有立即大吵大闹,甚至没有责备老国公爷一句。

只是默默给父亲,也就是当时的太子太傅去了封信。

当晚,太傅大半夜跑来国公府,与老国公爷密谈两个时辰。

之后,待那女子生产完后,老国公爷便将人送去了庄子上。

那人至今仍然还在庄子上。

裴展堂自出生起,就被过在段氏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