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生就被亲生爹,被整个世上的人唾弃,抛弃。
他什么都没有做,却被冠上这个世上最恶毒的骂名。
谢长卿何其无辜。
以前,她只是在旁人口中听见有关谢长卿生长的碎片,当时,她便心口疼痛难受。
现在在自己亲身体会站在塔里,那种窒息不安的感觉朝她袭来。
压抑的她喘不过气。
很难受。
她只是在塔里站了半刻钟。
与谢长卿整个童年在那生活相比算的了什么?
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很疼,很难受。
凝视着他乌黑浓密的眼睫,轻声道:“皇上,不是你的错。”
“这些年,你受罪了。”
谢长卿听见耳边传来温柔淡然的声音,几句简短的语言,却似一阵强韧有力量的暖流。
小主,
正一点一点的滋养他的心间。
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否定过当年的巫蛊之案与他何干。
她是第一个这么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话。”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袖口,眸光却紧紧盯着他看。
韩相宜对上他如鹰的眼眸,认真回答他的问题:“皇上,你知道吗?我被关在塔里,在想,这座漆黑见不着光的地方。你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那些人为什么这么残忍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童。”
“所以,不是你的错。你自出生就被那些险恶小人扣上各种帽子,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的错。”
谢长卿听见她的话,一字一句的拓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手控制不住的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
他想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想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为什么,她这么的好。
她越是这么好,他就越想得到她。
他不想什么细水长流。
他只想用自己的方式,阴暗,阴谋诡计,不惜一切代价的想得到她。
他在看见她跟陆丞相相处坦然的模样,他会嫉妒,会烦躁,会不安。
他脑海里甚至有一个阴暗的声音在控制他,杀了那些觊觎她的人。
挖了那些的人眼睛。
这样,就没有人破坏他跟她。
鼻尖传来一缕栀子花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