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亡妻宝珍去世后,单靠勤兴侯府的收入……呃……实在是微薄,难以支撑府中日常的开销;
更何况,府中还有宝珍留给臣的女儿;
臣不忍月儿没有了娘亲,还要过节衣缩食的日子。
因此,臣想,臣为了女儿,就是挪用一些宝珍的嫁妆,宝珍也是能体谅臣的!
哦,臣即便是动用亡妻宝珍的嫁妆,也是尽可能节省的!
只可惜,这次府中被盗一空,亡妻宝珍的嫁妆也随之全部失去了!
臣如今也是有口难辩了!”
嘿呦诶!
这还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金殿上的君臣们,听了冷显这一番言辞,都想发出相同的感叹!
见过无耻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无耻不要脸的!
文班中的寇荀寇御史听不下去了,上前两步,说道:“勤兴侯,照你所说,你私自动用亡妻嫁妆是为了养育亡妻之女!
那刚刚国公爷说到,国公府的两位夫人过府探望外甥女,亲眼所见——
府上就为了逼迫溶月小姐自毁清白,答应嫁与小妾的无赖侄子,好达到庶女替嫁王府的目的,便将溶月小姐锁在院中,连续几日不给吃喝。
敢问勤兴侯,将弱女锁在院中,连续几日不给吃喝……
勤兴侯,你是不是要说,这是为了节省亡妻的嫁妆?
再问勤兴侯,那几日里,你与老娘、小妾、庶出子女可用过饮食?
难道说,节省亡妻的嫁妆,就是饿着亡妻的亲生女儿?
而你与老娘、小妾、庶出子女可任意享用先夫人的嫁妆?”
“不……不是这样的……”冷显想辩解。
“不是这样的,又是哪样的?
想来,能被国公府的两位夫人撞破一次,那在两位夫人不知情的时候,溶月小姐又因为你们‘要节省先夫人的嫁妆’,被饿过多少次呢?
原来,勤兴侯所谓的要动用先夫人的嫁妆养育先夫人的女儿……就是这个养育法!
勤兴侯所谓的要节省先夫人的嫁妆……就是这个节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