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欧萨殿下,日安!您长得可真像一只小雏鸟啊!”
“你也很像一只吃垃圾的秃鹫。”
两人同时运气剑势,一黄一白的斗气在战阵中冲天而起。
“很好,为了这个共识,我们可以干一杯。”
“我不和俘虏喝酒!”
剑与剑,王对王。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
身形早已沉没在斗气剑光之中,唯有他两人的强悍,隔开了一片安静的决斗场地,无人敢靠近夺胜心切的战士。
打仗跟酿酒一样,时间越久,味道越浓。
长矛刺刀之间,谁还记得踏上战场的最初愿望?这场血肉之争沉淀出了人性最初的生死味道。这杯老酒将要化作历史,它鲜红凄美,永远都喝不干净。
‘铛!’
半截断刃飞向天空,杜列惊奇的看着手中的短剑,而后被菲欧萨一大脚踢出老远。半截断刃落在两人中间,疲惫不堪的杜列强撑在战壕边缘。
他盯着菲欧萨,菲欧萨也盯着他。
尊贵的王子喘了几口大气,被砍破的衣服之下露着一层哑沉的冷辉。这断刃就是为他表演的小丑,让他不自觉的向杜列炫耀了一下手中的宝剑。
“太丢人了,杜列。”
杜列将断剑扔出去,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吐出了一口血痰。
“不错的战利品,我会好好保管的。”
说罢,他翻身滚进了战壕,撤退的铜钟从城镇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