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虱子两个字,赵婉就觉得全身发痒,摩挲着手臂道:“就不能洗洗?”
“你想多了,不是不洗澡,而是吐蕃气候寒冷干燥,常洗澡对身体其实是没有好处的,适当的保持皮肤中的油性才能更好地抗寒。
你没见即便是泽玛,在高原旅行的时候,也喜欢往脸上涂抹牛油。”
赵婉给铁心源倒了一杯茶水道:“夫君今天看起来兴致很高啊,跟妾身扯这么长时间的闲篇可真是难得。
因为巧哥儿回来了?”
铁心源点点头道:“是啊,我一直担心这家伙会跟着卓玛跑掉,那样一来,我再也没有理由来帮助他了。
现在好了,他回来了,不管他干了什么事情只要回来就有转圜的余地。
你可能无法理解,我身边要是没了这个家伙,生活就不完整。
以前我总觉得这话应该对一个女人说,现在偏偏对一个男人说了,正是他娘的荒唐。”
赵婉笑的前仰后合,铁心源担心她摔倒,就用肩膀撑着。
玉莲香今天很不安宁,即便是口中吟诵着佛经,眼睛却不自然的睁开了。
她的六识很敏锐,铁心源今日与往日大不一样,往日不论他多么疲倦,哪怕是喝醉了,也会自然不自然的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一会。
今天不一样,铁心源从进门到现在,一眼都没看她,似乎真的觉得她已经不存在了。
铁心源自然不会知道玉莲香是怎么想的,粉团一样的闺女攀着他的脖子正娇声叫爹爹呢,门外边还有一个能把罚跪都弄得极为优雅的儿子,谁有功夫去看一个不相干的人。
说实话,没事干总喜欢撩拨他一下的泽玛都比她在铁心源心中有地位。
“乐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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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心源努努嘴,他的手腾不出空。
提到铁乐,赵婉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有了,恨声道:“不听话的东西,今天骑着枣红马的儿子在后山跑了一天,说是要练习骑射!
哪有一点王子的模样。”
铁心源怒道:“骑射怎么了,他爹爹还整天骑在马背上呢,不练习骑射,你让他去干什么?学你家人整天吟诗作赋写字画画?”
赵婉撇撇嘴道:“学写字画画也不差啊,总比学骑射好,他年龄还小,你还记得尉迟文的胳膊腿是怎么弄断的?至于嘎嘎就不用我说他摔过多少回了吧?”
铁心源无所谓的道:“男孩子不摔打不成材,我是怎么学会起马的第你知道吗?”
赵婉听丈夫这样说立刻瞪大了眼睛道:“你怎么能跟我儿子相比?”
铁心源抱起闺女怒道:‘老子怎么就不如你儿子了?”
赵婉接过铁蕊笑道:“你儿子要是不如你,第一个气死的人是你,可不是妾身。”
玉莲香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夫妇俩吵吵闹闹的去饭厅,无奈的闭上眼睛,强行打起精神继续诵经。
她今天的感觉很不好,甚至有些迷惘,觉得很有必要回一趟大雷音寺求教于仁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