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满愣了一下道:“算是好手,却非什么跳荡兵之王,一个跳荡而已,斩将夺旗与我无关,攻城拔寨我倒是可为先驱。”
‘害怕吗?”
“什么?你说什么?”
“我是问你攀城的时候可曾感到害怕?以前的时候啊,又一次是我守城,有一个人攀爬的功夫可能比你还要好一些,结果他被我丢下去的是会瓶子给弄瞎了眼睛,死的惨不堪言,你害怕吗?”
刘满苦笑道:“怎么可能不害怕,只是每次攀城的时候尽量的不去想生死就是了,一旦攀上城头,杀退了守军,老子全身的筋就像被抽掉一般,不休养个三五天,全身都没力气。”
铁心源笑眯眯的看着刘满道:“你拼死拼活立下的军功却被权贵子弟轻易地夺走,你心中恨不恨?”
刘满的眼皮跳动了一下,把身子靠在柳树上道:“有什么好恨的,投错了娘胎,算老子命苦!”
铁心源拍拍手上沾染的灰尘笑道:“其实啊,皇帝和大臣们拿你的功劳去安抚权贵子弟,这样做其实是没有多少错误的。
收买权贵的人心,要比收买你一个人的忠心要划算的太多了。
在皇帝的眼中,永远只有有利于否,而没有什么对错之分,收买勋贵子弟要比收买你划算,所以他明知那些功劳不是权贵子弟立下的,一样会笑眯眯的把你该得的赏赐给了那些权贵子弟。”
“这世间还有公平可言吗?”刘满的三根手指死死的抠在柳树皮上,愤懑至极的道。
铁心源看着粗糙的柳树皮在刘满的手指下逐渐掀起,最后被他生生的撕下来,露出一条子黄白色的树干。
笑着拍拍刘满的肩膀道:“这世间那来的公平,如果有,也只是相对的公平而已。
其实啊,你现在就处在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里,而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刘满丢掉手里的柳树皮,冲着那个半蹲着啃馕饼的游骑大笑道:“洪老七,你过来听听,这位相公说什么,这里的将军们会相对的公平,你要不要听听这个大笑话?”
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其实早就在注意刘满这里的动静了,听刘满大喊,就嘿嘿笑道:“老子当然要听听,相公们空口白牙说瞎话的本事我们可要好好的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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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心源笑眯眯的站在那里,看洪老七呼朋唤友的召集来一大群倒霉的军卒,就等着他们到来,好继续说话。
洪老七一过来,就大大咧咧的随意拱拱手道:“愿闻高论。”
铁心源坐在芦席上,招手示意这群人全部坐在地上,等场面安静下来了,这才笑道:“每每开国,就会造就一大群公卿王侯,不论是大宋开国,还是前唐,前隋开国都是如此,这句话应该没毛病吧?”
洪老七不屑的道:“老子出生的太晚,造反又没胆子,这些话等于白说。”
铁心源笑道:“我们将要去的哈密,却偏偏是一个将要新生的国家!
那里战云密布,正是好男儿用命换取马上封侯的好地方,诸位以为如何?”
一个红脸膛的大汉嗤的笑了一声道:“胡人的王侯,拿来有什么用?”
铁心源哈哈笑道:“怎么就没用?当年霍去病,卫青,班定远,侯君集这些人的功绩难道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