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家的茶叶也和别人家喝的茶叶沫子大不相同,不但去除了茶叶里面的生叶子味道,还将茶叶中那股苦涩的味道变得淡了很多,饮起来还能有回甘,余味悠长……
他甚至在铁家喝到了一种烈酒,倒在甜饭上面甚至能点着火,就是这种烈酒让他平生第一次喝的烂醉如泥,第二天清醒过来之后,再去铁家讨要,那个小混蛋却拿一缸破烂三勒浆来充数,并打死不承认铁家有一种能点着火的酒……
铁家的马车外表看起来很普通,只有王渐知道铁家的马车甚至要比皇帝陛下的车架乘坐起来还要舒服。
高大,坚固的皇帝车架,行走起来山崩地裂,地动山摇,威风自然十足。
只是光考虑威风了,从来就没人想过坐在马车里的人是什么样子,只要远途乘坐一次,皇帝就会生病两天……
最让人吃惊的是铁家的茅房,十年前王渐就爱上了铁家的茅房,那里边不但没有任何异味,骑在那个白瓷制作的墩子上面,翻看一本《孙子兵法》简直就是人生一大乐事!
至今,那种茅房也只有铁家和乳山的那座宫殿里有,公主那里的不算,她也算是铁家人。
身为曾经帮着王氏将铜钱兑换过金银的通家之好王渐来说,七八年前,铁家的就能一次性的拿出四五千斤铜钱换金银,到了现在,听说那个混蛋成了西域最大的马贼……他家真的拿不出三十万贯金银吗?
王渐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皇帝,转眼一想,觉得这事和国家什么的没关系,他也希望赵婉开开心心的嫁给铁心源,所以就闭上了嘴巴。
陪着心情良好的皇帝回到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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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王渐来找赵婉打牌,明明赢了三贯钱,嘴上却总是说三十万贯,还是瞅着赵婉的眼睛说的。
水珠儿不太愿意,噘着嘴说王渐乱说,被赵婉在桌子下面踢了一脚才住嘴。
“小猴子最好别露面,一露面这事就坏了,还是这一张王牌比较管用,配王后正好是一对……”
赵婉讨厌这样说话,把手里的牌一丢,对王渐道:“这里只有水珠儿和张嬷嬷,有什么话就说清楚,我一旦出嫁,他们都会跟着我走,不会坏你的事情,更不会多嘴到去告状害你。”
王渐往嘴里丢了一颗松子,吐出松子壳道:“王公公我说话一直都这样,听不惯也要听。
多少王公大臣想要王公公这样说话,百金不可得,你就知足吧,现在跟你说这些话,我心里还觉得对不起官家。”
赵婉怒道:“三十万贯?我父皇还真敢要价,金子打造的赵婉也不值这个价格。”
王渐嘿嘿笑道:“别人会这么认为,小猴子不会这样认为,只要能娶你,他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娶你。
小猴子是财神爷下凡,他想要多少钱没有?三十万贯?小钱而已,如果要王公公我来要聘礼,没有五十万贯他想都别想!“
“这是要挟!”
王渐又吃了一棵松子笑道:“有本事对你父皇吼去,对王公公吼不算本事。”
赵婉苦笑道:“父皇这是要卖闺女啊!这让我以后在婆家如何抬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