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称呼,韩林对待沈晏卿便越发随性了起来。
他年岁也不大,这回也是第一次参加县试,想了想便说:“据说这次要下场的还有桐城县素来有神童之名的顾止言,这人吴夫子也是称赞不已,说他虽少年成名但却没有轻易下场,是个稳得住心神的,因此极为关注。”
想到顾止言,又想到沈兄,韩林有些自愧不如,越是离桐城县越近,便越是有些担忧,心中的不安和紧张也越发明显。
顾止言,沈晏卿知道这个人。
此人吴夫子确实十分欣赏,还不止一次的让他去了桐城县便与之结交,隐隐的,也觉得这人是他最大的对手。
沈晏卿便对此人多了几分关注。
看见韩林的神色,猜到他此行的不安,沈晏卿眉头皱了皱,开口道:“吴夫子也对我提过此人,但这次县试仅仅只是一个起点,有天赋的学子如过江之鲫,他虽有神童之名,也未必走到最后。”
“谦和,还未开始便自乱阵脚,是兵家大忌。”
“顾止言,我不知他究竟有多少斤两,但既然连夫子都劝你下场,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听见沈晏卿的话,韩林总算稳了稳心神。
他也不是毫无自信的人,只是人有时候,就是需要一点肯定才会心安。
“我是有些紧张,”韩林笑了笑,说,“倒是不如奉雪看得明白。”
也不是他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