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吴夫人用过饭,沈晏卿被吴夫子带着去了住宿的地方,刚一进门,便看见院中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学子,正准备往外走。
见到吴夫子时,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揖:“学生韩林,见过吴夫子。”
吴夫子看到他眼睛一亮,拍了拍沈晏卿的肩膀,说:“韩林,这是夫子新收的学生,名唤沈晏卿,刚巧你在,可以带着他熟悉熟悉书院。”
沈晏卿当即冲着韩林道:“沈晏卿,见过韩兄。”
吴夫子见两人相处和谐,再度吩咐了两句,便给这两个年轻人腾出相处的时间,离开了院子。
韩林家境贫寒,能住在这里全都是吴夫子体谅,本来要出门的,这会儿也不急了,与沈晏卿寒暄两句后便开始介绍这并不大的小院。
这小院并不大,除开正屋外,也不过有左右两间耳房,比起正屋,韩林更喜左边的耳房,平时便是住在那边,他拉着沈晏卿看了看房间,冲着他道:“正房不错,我当初是贪图耳房阳光,东西也不多,便住在了那边,听沈兄说身边还带着一个书童,那边干脆住正房。”
“书童可以睡在正房外的隔间或是直接住在右边的耳房都可。”
韩林的话被沈晏卿听在耳中,他倒是不挑房间,只不过既然说起了墨竹,他便想到了聪明得有些令人烦恼的苍猊:“住在哪里都可以,只是沈某还养了一只有些调皮的黑犬,不知韩兄是否介意。”
既然都要住在一起了,总不能连这点事都隐瞒。
韩林若是不喜,便再做打算。
韩林一愣,这回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沈晏卿,在他看来,沈晏卿这人文文弱弱的,倒不像是会养狗的人,再则,他此前也听过吴夫子说起过沈晏卿,对他的学问亦有些好奇,本以为沈晏卿可能不太好接近,但这会儿又是养狗又是温声说话,想了想,便道:“无妨,狗都忠心,韩某家贫,小时也养过一只,只是去年老死了,令人伤怀。”
一说到狗,韩林身上的气息都柔和了些。
沈晏卿身上绷着的劲儿也松了松,他笑道:“苍猊平时很乖巧,不会打扰韩兄,在院中还可以看家护院,沈某先谢过韩兄了。”
“沈兄客气了。”